“不知姑娘找老夫何事?”轟隆隆,伴隨著一個炸雷,蒼老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我要帶他走!”我回頭一個胡子花白華服錦帶麵容嚴肅的老者端著手,宇文祥替他在一旁撐著傘。
四槐在我耳邊小聲說,“這就是老爺。”
宇文化及說:“此事不是我做主,成都他自己選擇的。”
“胡說!都哥會自己罰自己?”我皺眉,打量著眼前的人感覺有些熟悉,他散發出威嚴讓我不由得對他敬重,一時不知如何開口,低下頭思索一陣,突然就硬氣不起來,“求您饒了都哥。”
宇文化及笑出聲,“不是老夫罰的老夫如何饒得?”
我抬起頭看他,“那是誰?”
宇文化及看著麵前的姑娘,一臉倔強,重複道,“他自己。”
“為什麼?”
“哼。”宇文化及朝宇文成都的方向眯眯眼,“老夫說過了,他自己。”
我突然想到都哥說過的犯了錯就要受罰,妥協道,“都哥犯了什麼錯,我來補過。”
宇文祥斥道,“你也夠資格替我家少爺補過?敢在我家老爺麵前都如此狂妄,還不給我拿下。”
周圍的侍衛聞言又有一擁而上的趨勢,我低垂著眼,想不通已經如此退讓的語氣哪點狂妄,一念心動聚氣在手,手腕輕翻將離我最遠的侍衛腰間的兵器吸入手中,轉身拔刀架在宇文祥的脖子上,問“如此,我夠資格嗎?”
“夠夠夠了……”宇文祥哆嗦著伸手拂開刀。
“都哥會的我都會,我們一個師父,真的,您相信我。”我丟開刀,怕宇文化及不相信,上前步補充道,侍衛一瞬間擋在他前麵。
“都退下!”宇文化及眼神淩厲嗬斥周圍的人,“姑娘一向如此執著,老夫似乎不答應的話,這宅子怕就得拆了。”
你一向如此執著,一向如此執著,執著,這句話在我腦中炸開一道驚雷讓我理不清頭緒,連話的都一樣,不對,跟誰一樣?不受控製的輕喏,“師父,對不起……”
宇文化及移開視線沒有人知道他想什麼,宇文成都站起來,擋在宇文清清前麵,“父親切莫生氣,清清不懂事。”
宇文化及掃視一圈院子被鞭子抽爛的石雕香龕,不緊不慢的說:“我生不生氣,成都不知道嗎?”
“是。”宇文成都看旁邊的宇文清清妥協道。
“嗯。”宇文化及沒有多大的意外,揣著手轉身離開。
又一記驚雷,我打了個激靈,雨已經小了,整個院子隻剩下都哥,小鹿,我和一臉幽怨的看著我的四槐,我用口型問他,“怎麼了?”
四槐語氣像怨婦,“小姐,之前那麼神氣,老爺一來你怎麼就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