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瓦崗寨出動三分之二的兵力前往四明山和各路反王會合,程咬金被推為盟主,伍雲召為先鋒官,在四明山擺下陣勢,蓄勢待發隻等楊廣一到便殺了他。
我不參與部署,在營帳外散步。
“清清姑娘,這次怎麼沒帶你的雪鹿。”徐茂公站在我旁邊。
我說:“回天寶山了。”
“哦?回去了。”徐茂公臉上有所惋惜。
“軍師想等我死了之後收留它?”我接著說,“我怕是……可山上還有個老和尚呢,總得回去個報信的。”
徐茂公忙說:“貧道不是此意。”
“軍師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他搖搖頭,我笑,“曾經我問過你問題,你沒有回答隻是糊弄我,可能是怕我知道了就不信守承諾,也可能你算不出來或者根本無解。”
徐茂公欲解釋,我示意他讓我說完,“你是一個睿智的軍師,不僅會出謀劃策還能測人命數,隻是,我知道這次我下瓦崗可能就再也回不去了,還是那句話,我隻和宇文成都在一起,無論生死。”
一大清早,謝映登匆匆跑到議事的大帳,“單二哥,單小姐不見了。”
“什麼?”單雄信拍案而起,“曉欣,不見了,軍營都找過了嗎?”
謝映登點頭,“都找過了,就是不見人。”
單雄信急道,“這個節骨眼,那她是去哪兒?”
“單二哥,先不要急。”秦瓊思索道,“齊國遠,謝映登,你們帶一小隊人馬,在這兒軍營外找找。”?
“是。”齊國遠和謝映登領命而去。
龍舟上,許公公上到甲板,身後跟著三名美女,“啟稟皇上,老奴在民間給你尋的三位秀女,已經帶到。”
楊廣起身走到三位秀女麵前,“許公公,眼神果然又精進了許多,賞。”
捏上黃衣女子的下巴,“你這身裝扮氣質像極了一個人,就你了。”
“謝皇上。”許庭輔謝恩,對沒有選上的兩個秀女揮手,“你們下去吧。”
楊廣的手在單曉欣的臉龐上流連,手裏的匕首握得死緊,想要躲避卻不斷告訴自己要忍耐。
“皇上,莫非有了新人,就不看臣妾了。”酥媚入骨的聲音,一個香肩半露的女子就跪在楊廣腳下。
楊廣移開放在她臉上的手,擁著她朝座位上走去,“怎麼會呢,愛妃,今天就由你們一起侍寢如何。”
正在此時,單曉欣孤注一擲,拔出匕首向前麵的人刺去,“楊廣,拿命來!”
聽到甲板上許庭輔大喊抓刺客,宇文成都心驚,秀女中出現了刺客,莫非是清清。
他快速趕到,被侍衛圍住的黃衣女子,發髻已經散亂,但他確認不是清清,清清隻穿青色的衣服,隻會把頭發挽一下帶一根金香木簪。
宇文成都鬆口氣,靠山王楊林也趕到,“皇上,臣救駕來遲,望皇上恕罪!”
楊廣免了他的禮說:“把刺客押下去。”
楊林不讚同,“皇上,應立刻把她拖出去砍了!”
宇文化及說:“皇上,這刺客留著,說不定能帶出同夥。”
“呸!”那黃衣女子性子,大聲道,“休想!”
“就聽丞相的吧。”楊廣思考了一會兒說:“天寶將軍負責,把她押下去。”
“是,臣領旨。”宇文成都帶著刺客下去。
帳子外麵是齊國遠和謝映登列隊的聲音,楊廣明日才能到江都,為何現在就派了兩人帶兵前去。
我掀簾子,羅成剛好在門口,“清清,早。”
我點頭,問:“楊廣提前到了嗎?”
“不是。”羅成解釋,“單二哥的妹妹一大早發現不見了,現在派人去找。”
原來是這樣,戰爭當前不一心作戰,總是有人拖後腿,“任性妄為,麻煩。”說了一句便放下簾子。
羅成跟著進來,“你知道她去哪了?”
我還沒有回答,徐茂公掀簾而入,“羅成也在。”
我說:“軍師,一早來找我不知何事?”
徐茂公搖著他的扇子坐下,“來請清清姑娘幫一個忙。”
我說:“幫什麼忙?”
“妹妹不見了,單二哥心急如焚。”徐茂公不緊不慢地說,“大戰在即,不能讓他有後顧之憂不是。”
“不管。”我說,“她不知死活,管我什麼事,所有人為了她一個不值。”
“不是所有人,隻要清清姑娘願意,你一個人就可以。”徐茂公笑笑說,“龍舟上出了刺客一定是宇文將軍處理。”
“你讓我去他手裏劫人?”我倒杯水說,“我不會跟他打。”
羅成拿下我的杯子,“你怎麼能見死不救!”
我另找了一個杯子,“你怎麼不指責他拖後腿。”
“清清姑娘,不用你跟他打,你隻是把人接回來。”徐茂公慢搖著扇子思考,“羅成,你跟清清姑娘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