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軒與武二兩人為隱藏形跡呆在客棧之內,到了傍晚時分,正在屋內靜坐的武二聽到有規律的敲門聲響起,睜開雙目看向唐軒,見唐宣微微駭首,便起身前去開門。
房門打開,正是出去打探消息的馮召,馮召身上難掩疲意,但眼光發亮,顯然是有了消息,不待唐軒發問,馮召便走國跟前,抱拳示意後便開口說道。
“都統,遵從您的安排,小的已經將密信傳入馮家。”唐軒問道:“可曾出現什麼狀況?”聽到唐軒發問,馮召想了一會後說道:“不瞞大人,此行雖然順利,但我剛出客棧時,便發現幾個形跡可疑的人在客棧周圍盤桓,我在大街上足足等待了幾個時辰後,這些人方才散去。”
接著又說道:“大人交給屬下的通訊玉符也已經留了一枚在信封中,若是馮家同意,便可用玉符通知我們。”
聽到馮召並沒有貿然行事,唐軒不由得點了點頭,這馮召為入軍前,是馮家的旁族弟子,讀過幾年書,如今看來辦事也算妥當。
原來這馮召遵從唐軒安排,假借販賣山貨之名,找到原先的族內熟人,將唐軒的一封密信送到了馮府之內。想到此處,唐軒向馮召問道:“依你之見,馮家家主見我有幾分可能?”
聽到唐軒問話,馮召心中暗喜,自己因出生旁係,在家中頗受排擠。恰逢黃巾起義,自己也會些拳腳,一氣下便投了軍中,眼下唐軒問話,自己如果能進入唐軒眼中,在軍中做個一官半職……,想到這裏馮召目光不由的熱切起來。
卻是沒有急切的回答問題,組織了一番言語後,馮召開口回道:“馮家是廣宗城的名門望族,在這廣宗城已經有上七八百年之久,以經商為主,族中大力支持族人修煉,但這幾百年來並沒有出現什麼傑出人物,但馮家根基深厚,卻也在這廣宗城中愈發強大,到了如今,城內大小商會,家族皆以馮家為首。現在的家主是從輩分來說是我爺爺輩的人物。”
說到這裏,馮召話語一頓,唐軒含笑問道:“如此說來,當今族長是個老頑固了?”馮召開口回道:“大人此言差矣,當今族長雖然年邁,卻也頗具謀識,否則怎能立足與亂世呢?”
唐軒回道:“你且繼續。”隻聽馮召接著說道:“以我之見,馮家既然以經商為生,那麼當今家主便是不折不扣的商人,商人最是重利,黃巾占城,限製百姓進出,也影響了馮家的生意,而黃巾一向主張對富家大戶下手,而對普通百姓頗為寬容,如此一來,大人的出現對於馮家而言確是如同久旱之地恰逢甘霖。”
唐軒聞言開口說道:“不錯,雖然略有不足之處,卻也要超出尋常士卒百倍,此時若成,我為你記功。”馮召抱拳開口回道:“謝大人提拔。”
一直在旁邊的武二開口說道:“看來我們如今隻需靜待馮家的消息了。”三人聞言相視一笑,隨後便在房內靜坐等待。
不出眾人所料,半個時辰後,唐軒手中的另一枚玉符便閃出亮光,兩人見狀看向唐軒,唐軒沉吟片刻,說道:“事不宜遲,我們城外駐紮著幾萬大軍,隻有及時與馮家取得聯係,才能將奇襲的優勢發揮到最大。”
武二問道:“那外麵盯梢的人該如何處置。”唐軒眼色一凜,說道:“這種小事,也需問我?”
三人一番收拾後,便依次走出了客棧。客棧外不遠處的一個偏僻小巷中,一名行人打扮模樣的人已經在這條小巷中來來回回走了數個時辰,此刻卻是不敢有絲毫大意,目光注視著客棧,時刻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