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1 / 3)

第五章 看似此緣天注定

隨隱回到家中已有些時日了,和以往一樣,忙於酒樓與家之間;過幾日喬遠的綢緞分店就要開張了,所以他們一家都格外忙碌,就連秦柔也時常幫忙。

隨隱每日都早出晚歸,一心隻係自家生意,所以也不曾注意到附近的變化。

入夜了,她沐浴完後便進了房準備休息,她走到窗前將窗子放下,卻用一支短短的小木條支起一個小縫;這個小縫是為霜降留的;不知為什麼,霜降似乎也很忙的樣子,經常幾日都不歸,有的時候會在半夜溜回來睡一晚第二天就不見蹤影了。她也並不多去在意,想想原本它就不是該被關在這裏的生靈,自由對它來說也許是最重要的,它高興時回來看看她,她也會很開心。

不過她有些好奇狐狸的世界裏都忙些什麼?難道它也在忙生意?想到這裏隨隱笑出了聲,她是想太多了,自己最近真是太投入生意中了,竟會聯想到狐狸也會做生意;她笑著搖搖頭,此時腦子裏竟然浮現出霜降用爪子打算盤的樣子;哈哈!太離譜了吧,不想了,睡覺吧!她累了……

夜已漸深,隨隱已深深入眠,而書案旁的窗子被緩緩頂開,霜降從那溜了進來;它跳到床邊,看了看隨隱入睡的容顏,而後跳下床鑽入隨隱為它做的窩內,近來它一直都挺忙,偶爾才會來看她;對!要讓她習慣霜降飄忽不定的行蹤,不能讓她習慣霜降的存在,畢竟它不能也不想永遠隻是做她的霜降。

呼!不過還是這裏有溫暖的感覺,自從達到可以隨意幻化成人形的境界後它就很少以狐的姿態行動了,偶爾回味一下做狐狸也不錯。

現在累了,好好休息吧!緩緩地閉上了眼……

然而沒過多久,一陣細微的聲響喚醒了它,它無奈地睜開迷糊的雙眼,什麼啊!又來了,不知道它最近很忙嗎?能不能不要來吵它啊!真是的!唉!

夜還是那樣漆黑,月還是那樣皎潔,樹林……還是樹林,狐狸嘛!見麵自然在這比較好。

一襲銀白由遠處飛閃而近,緩緩落地。蕭羽翀站定,看著眼前這位滿頭銀發,滿臉滄桑痕跡,一臉嚴肅的老者。

“什麼風把您老人家吹這來了,年紀大了就該在族裏好好休養,不要出來瞎跑,免得晚輩們擔心!”蕭羽翀笑對著他。

老者看著他那副欠扁的笑容便開口訓道:“還不是你這衰風!你是想氣死我是不是!找了你這麼久你都不來見我,我隻好親自來尋你大駕了!”

“我不是請青雨和赤雨代為傳達了嗎?我最近忙,有空時一定會去看您老人家!”

“有空?等你有空時我怕是已經斷氣了!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竟然連群族大會都敢不來,還潛逃這麼久,你是越來越不把我這老頭放在眼裏了!還有……”

蕭羽翀歎氣,又來了!又開始嘮叨了,估計很久都不會停吧!於是他打斷:“那是因為出現了一些小狀況,我再膽大也不敢無視您的存在啊!”

“狀況?狀況就是你被女色誘惑,見色忘義,還執迷不悟!”

“族長,您就多多包涵!誰還沒有年輕的時候啊!聽說您當年追夫人時也還不是死纏爛打!賴在人家那趕都趕不走!這後來也不傳為族中美談!”掀這老家夥老底,屢試不爽。

被它這麼一說,族長的臉一陣紅一陣綠的,這渾小子,竟然用這招損他!

族長憤怒地罵道:“你這該死的狐狸精!”

蕭羽翀聞言挑了挑眉,無奈地對他道:“老頭!別忘了您可是族長!”

族長接道:“就因為我是族長才要懲處你這孽障!”。

蕭羽翀更無奈地搖了搖頭:“我真不知道當初這族長的位子是怎麼被您混上去的!”

族長聽了瞪大了雙眼:“什麼?好你個混賬東西!竟敢懷疑我的能力!”

蕭羽翀懶懶開口:“當然值得懷疑了!你連我言所指之意是什麼都聽不懂,白活了這麼長時間了!”

族長更怒到直跳腳:“好你個小子,竟敢這樣說我!”

蕭羽翀歎道:“我的意思是要提醒您,您是族長,所出之言要經過斟酌後再說出口,這樣才不失身份!才能樹立威信!”

族長幹咳了兩聲,故作鎮定道:“我的言語有什麼不得體之處啊?”

蕭羽翀兩眼一白,差點昏厥過去,真佩服這老頭的糊塗,到底是真的還是裝的啊!他好心開口提醒他:“你罵我是‘該死的狐狸精’,難道你自己不是狐狸精嗎?”

“……”族長無言以對。

“還有,你罵我是孽障,這種話也能罵出口?這可是除人類以外生靈的大忌,難道你也在罵狐族的先祖們是孽障?有你這樣欺滅先祖的嗎?”

“……”

蕭羽翀又道:“再有,你罵我是混賬,是不是把所有的同類都算進去了?有你這麼罵自己群族的嗎?那些詞都是人類汙辱我們的言語,有你這樣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的嗎?”

見族長不語,他又乘勝前進先念叨死他,總比他嘮叨煩死自己好:“我提醒你是為你好,你不但不收斂還越罵越得意,你這樣還佩得上當族長嗎?”

語畢,蕭羽翀側倚在一棵大樹旁,慵懶地笑著,等那老頭的回應。

沉默許久的族長終於開口了:“我那都是被你氣的,要不是你這……小子!我至於那麼糊塗嗎?”

蕭羽翀輕笑了一下又開口:“被一個晚輩氣一下就成這副德行,自持力似乎也太差了吧!這比失言更糟,你該如何主宰浮沉統領整個群族!”

“你這混蛋!是想氣死我嗎?”這回族長的臉可是全都青了!這小子就不能不得寸進尺嗎?

“嗬嗬!哪敢!我再放肆也不敢這麼做啊!隻是直言不諱,給個誠懇的建議罷了!您老人家可千萬不要和我這晚輩一般見識!”好了!差不多了,再玩下去就沒意思了!

族長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不想多說廢話了,又咳嗽了幾聲,恢複嚴肅狀,差點被這小子蒙混過去:“別想轉移話題,說正事。你小子的狀況能成為美談嗎?你還聽不夠先祖的教訓?那女子是人類,人類與我們永不可能結合,你何苦自毀前程,又何苦傷害那女子呢?”

蕭羽翀聞言,微微收斂了笑容,低垂下眼瞼:“我不會讓她受傷害,我也不會有事,族長放心吧!”。

族長歎息搖頭,“每位愛上人類的先祖都會這麼說,然而又有誰能如願?”

蕭羽翀並不願多語,隻是淡淡地開口:“我會是第一人!”

族長又道:“你以為你能改變什麼?”

蕭羽翀笑著對他道:“我隻知道若錯過了她,我的生命將隻剩下遺憾,我所做的一切也將失去意義。”他頓了一下又道:“就讓我與她共度一世吧!也許隻有此生了!”

語畢,蕭羽翀便轉身離開。而族長卻還停留原地,唉!真是不聽勸的固執家夥;然而他又覺得蕭羽翀方才說的那方話有些意味深長,到底哪裏不對勁?

……

忙過喬遠的綢緞莊開張後,隨隱的生活也稍稍得到了放鬆,但每日還是像往常一樣忙於家和酒樓之間。

這日,她在酒樓打理生意,聽見一桌客人在談論。當然人們用餐時總喜歡說說身邊的小事來當作調味,隨隱不出這門也可以從中聽來許多有關外麵的情況。

“我說張老板,用完膳後去哪消遣啊!”一位客人道。

“不會又想去青樓之類的地方吧!你家那幾位夫人可是會抽了你的筋的!”另一名客人調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