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對,我伸過鼻子聞了聞,雖然整個房間已經被屍臭味布滿,但我還是聞出了那個味道,血,那就是血,海浪就是用人的血畫的!根本不是那個瞎包土大款的藝術創想,我早該想到,這個祖宗十八代說不定都是養豬的土大款,哪裏來的什麼藝術細胞!
看著這堵牆,我心裏想,這土大款究竟是幹了什麼事兒。
之後我又伸手敲了敲牆麵,就像是偵探電視劇裏麵一樣看看裏麵會不會有什麼暗格,這一次,又讓我給猜對了,還真有。奇怪,我在這牆上已經蹭了半天,這塊牆為什麼就不會掉色?難不成這土大款對這間屋子有特殊情感,還給塗上了膠?
我又伸手摸了摸,發現這牆麵細滑無比,但又不像是塗了膠漆的樣子,難不成這裏根本沒有塗料,根本就直接用的牆紙?
順著這思路,我一直摸著牆麵到了牆根的地方,當中又踩死了不少蟑螂。還真是,這堵牆壓根兒就沒用塗料,而是直接貼上了牆紙,土大款本就是搞裝修的,所以牆紙也貼得很專業,要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牆根的地方露出了邊。順著這邊,我一把扯開了牆紙。牆紙的後麵不再是水泥牆,而是一塊木板牆,還真會偷工減料,好家夥,承重牆你都敢用木板?
等到撕完牆紙之後,我才發現,不是整堵牆都是木板,這木板不過隻有一扇大門的大小,或者說,這塊木板本來就是一扇門。
到這時候我害怕了,但開弓沒有回頭箭,況且酒勁兒正足,是男人就不能認慫。鼓足了勇氣,我又小心翼翼將木板拆開,一拆開我就明白那“呼呼”的製冷聲音從何處來了,因為一個偌大的冰箱就藏在這堵牆內,怪不得這堵牆這麼厚,原來這裏頭還藏了一個冰箱。怪不得兩個月能用九百度電,原來還有這一手,這土大款可真夠黑的。
但冰箱裏頭究竟是個什麼東西?我覺得就算藏了個女鬼我也得打開看看。
小心翼翼地打開冰箱,一股冷氣撲麵而來,擋住了我的視線,我下意識往後挪了兩步,不禁打了個寒戰。
等到那冷氣漸漸散去,我終於看清冰箱裏的東西。一見冰箱裏的東西,嚇得我往後一退坐到了那具無頭屍體上麵,沾了不少屍水,那些蟑螂可能是聞到我身上的屍水味,竟然紛紛往我身上爬,我急忙抖了抖身子,將身上的背心脫下來扔到了那屍體上。
******,那冰箱裏麵裝的不是別的,就是一個女人的腦袋,連著脖子,兩隻眼睛還大睜著盯著我,眼睛周圍已經發黑,頭發也凍出了冰花,整張臉都被凍得刷白。
真是撞了鬼了,剛才的酒勁兒被這一嚇全都沒了。再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我屁滾尿流地衝出了這撞了鬼的屋子,到了大街上,大街上的涼風吹得我清醒了不少,這時候那中驚嚇才湧上我的心頭,天啊。我不顧一切地在大街上哭了起來,就像是一個受了驚嚇的小孩子一般,或者說,我本就受了驚嚇,隻是,我不再是小孩兒。
直到第二天天亮,我才報了警。警察調查之後,說那具屍體正是土大款的情婦,但是土大款卻失蹤了,我心中暗罵,你養個情婦能養到自己家裏,我真是服了。
台裏知道了我的事情,沒多久也給我安排了一間新的房子,等我到了那裏一看,當即決定不住了,因為房子又是三樓,和那間鬼居的布局一模一樣。
那天在街上我又遇到了那個江湖騙子,他笑著和我打了招呼,我也對他微微一笑,不過並未說話,不知為何,我有點也不感激他。等到我們分開之後,又想起他來,我一直覺得他似曾相識,對,他長得和那土大款竟然如此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