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走在路上,路上有人說笑,他卻對著大家說道,“咱們村莊的路該修了,每家每戶,必須每人交錢一百五,大家相互傳達一下,把錢交到村委會”話語到此,大家開始嘀咕,因為交錢,修路,不止一次收錢,關鍵每次收了錢,村長不是說這個稅該交,就是那個證要辦,讓大家啞口無言,才忽悠過去了,因為他是官,有所謂,“民不和官鬥,官不殺民怨”有氣必須忍,有事當做不知道。
下午六點,楊花開和兩個弟弟開始打牌,打到了三點,劉七卻說了一句,“六萬六”
“不是吧,幾年前,是三萬三啊”楊花開撇著嘴說話,一邊看著下邊,一邊喊道,“我有對王,我先走了”
“劉七啊,這把你輸了”李周山,繼續轉臉說道,“她姥姥和她舅綁一塊,也不值六萬六啊,嫁人還收那麼多錢,是不是爹走的早,娘懷胎的時候,把孩子餓著了,擔心自己無法養老,才出此下策,這辦法太缺德了吧,誰有這樣的家人,誰估計上輩子殺爹出身的”
“就你嘴欠,沒錢結婚,還說別人,現在的社會,沒錢會被別人笑話,沒能力會被別人看不起,你看看外邊,從奶奶死了之後,誰能正眼看咱們,咱們雖然不是什麼大壞人,關鍵已經臭名遠揚,而且要錢沒有,要房子沒有,三個光棍,這樣混下去,誰給咱們養老,誰照顧咱們,到時候,估計就剩這張拉皮條的嘴了,你能拉虎皮扯大鼓,還好,關鍵你能做到嗎?若是做不到,你還是改改你的臭毛病”楊花開說道,。
李周山卻說道,“你想下,人家一個小孩子,能有多少錢,家裏的錢,房子,車子,估計都是父母花錢買的,女方還要伸手讓他們出錢給自己的父母養老,這樣下來,兒子成了給別人養的寶貝,還得出錢給兒子,讓別人的家人開心,誰能受這氣”
“說的也是,在咱們農村,一個孩子的父母,家人辛苦幾十年,蓋了房子,買了車,還得給兒子準備一些錢,關鍵兒子結婚,卻殺出一個程咬金,一句六萬六,比殺了他們還狠,想一下,曾經一年存不了三千,現在一年存不了三萬,血汗,心淚,多少的凝聚才賺錢蓋了房子,一句話的傳播,都開始學習,學來學去,欺騙的還是自己的家人,”劉七說完,二人開始鼓掌。
話分兩頭,媒人花一姐,朱大門,二人開始點錢,點到八點,花一姐卻說道,“最近收入不錯,好酒好菜每天能吃喝,鈔票能點,小車能做”
朱大門說道,“下輩子做鬼,也娶個媒人做老婆,不辜負那麼多錢,那麼多的等待,小孩對咱笑,老人對咱尊敬,這差事,給個玉皇大帝也不換啊”
花一姐說道,“今年的總收入是二十五萬”二人到桌子旁邊,端起杯子,說道,“有酒做人,看你說笑,飯前點錢,醉後抽煙”
花一姐,朱大門,人稱黑白臉,能說會道,專門給別人說媒,說成了交錢三千,說不出,提前交的三千不退,很多時候,雙方同意了,感覺再交三千也無所謂,卻總有些人,而他們收了一家的錢,有時候別人感覺他們來是說媒的,才好煙好酒招待著,他們就是猜到了這一點,所以誰交了錢,專門騙這家的人。
在農村,你有錢,有房,那麼媒人會來找你,這是最容易的了,若是你沒錢,沒房,媒人不會騙你,更不想見你,因為你給的香煙,還沒他兜裏的好,你說的話,對他沒有利潤,更不會讓他賺錢,耽誤他們的時間,這樣就會惹來他們的閑話。
白天三個人在釣魚,楊花開卻說道,“想下,咱們的村莊,沒有組織能力,沒有管理能力,也沒有專業技巧,大家太心散了,好事在家呆著,卻惹來風雨無聲,這年頭做人難,做男人更難,老人不被尊重,小孩不被關心,年少的時候看自己,長大的時候就知道吃飽自己的肚子,不知道鍛煉自己的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