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是很少有人來的,而且來那麼多人,就算是拜堂,也不可能在此,何況我睡的千年棺材,是巫師讓我住這裏的。
此刻風塵淚施了法術,我被冥冥中控製,他卻說道,“今天的婚事,是要讓這個不詳人成親,讓他洗去我們街道的血跡,巫師說了,他能幫我們躲過這裏的血跡,我們就能不用擔心這次衝撞神靈”
慕容上官說道,“今天就讓他成親,巫師的大徒弟,二徒弟,是他的證婚人,鬼泣山村的老少,都是他的媒人”
那個花轎飄空而來,落下一人,花轎飄空而去,我飄飄的升起,棺材蓋被蓋上。
那個紅妝女,一個我,站立在棺材之上,那個紅妝女似乎在等候命令。
慕容上官喊道,“一拜天地”此刻我和紅妝女向東方鞠了一個躬。
風塵淚喊道,“二拜高堂”此刻我和紅妝女向著轉身向他們鞠了一個躬。
慕容上官喊道,“夫妻對拜”此刻我和紅妝女對拜,卻發現她的腳後跟不著地。
可是我卻被法術控製,無法躲避,明明知道是鬼,不知道是什麼鬼,淋漓著雪景的婚姻,讓我這個閻王不知所係。
曾經以為我離不開鬼泣山莊,一直以要飯為生過一輩子,也就算了,沒想過成親,沒想過這樣的成親,還是和女鬼成親,還是在棺材上拜堂。
此刻慕容上官,風塵淚,直接喊道,送入洞房,這一瞬,如果我沒有被施法,如果是和我心愛的人在一起,哪怕是去地獄,哪怕是刀山火海,我也是心甘。
可是,可是,我已經無力回轉,成親的好事,閻王和小鬼拜堂,拜進棺材的洞房。
棺材蓋打開了,我們兩個騰空而起,再看他們,酒桌宴席,全村老少,眼看著我和女鬼被裝進棺材,我那流過眼角的淚水如果有重量,我相信它是今生來世的代價。
原來我的生存,幾乎就是讓這些人等,等我這個和鬼結婚,結進棺材的陰婚,我永遠沒有想到,很多人放棄一個人,就相當於放棄了一個人的全世界。
他們在棺材外的吃喝大笑,我在裏麵的淚水劃過心跳,我感覺一切都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此刻龍卷風,小石塊,直接給我建立了墳頭。
我的眼睛如果會說話,會直接告訴巫師的兩位土地,“閻王殿裏讓他們一輩子不能投胎”
可是他們也不想投胎,還想多活很多年,有人說禍害活千年,也許就是沒有撞見比自己狠的人,十分恨自己的人。
這座千年棺材,冰封了我的淚水,冰封了十年心跳的命運,本來裝下一個人的棺材,卻被慕容上官施法,成了兩個人的死亡宮殿。
當我眼神還能轉動的瞬間,我測眼看了一下,身邊的她,她廋了,瘦的隻是骨頭,不能說話的我,聽著心跳,幾乎聽到了全世界的可怕。
我知道空氣很快就會不夠,就算是我能解開法術,未必能離開被鎖的千年棺材,沒想到一輩子,這一瞬被控製,難道就要一輩子注定去黃泉的路嗎?。
大約過了很久,外麵的吵鬧都消失了,大約在下雪停了的時候,人群散了,而我,才解開了身上的法術,醒了。
第一次婚姻是和白骨成親,看到那白白的骨頭,紅妝前的頭顱,瘦瘦的麵頰,沒有一點血絲和肉的命運,讓我不得不去哭泣。
天哪,我的淚水,我的髒衣服,讓我無法忘記那拜堂的瞬間,轉動身體,用雙手緊拍千年棺材,拍的手都流血了,淚水都停了。
我發誓,一定要盜墓,那鬼泣山村之外的六個風水墓,一定會幫助我殺掉那個巫師,為了今生去血洗恥辱。
我緊緊抓住自己的胸口,幾乎抓住了一輩子的開始,我目瞪口呆的發笑,不知是哭的無味了,還是已經無法擦掉這一輩子的背景。
看著棺材裏的五鬼運財閻羅劍,使出全部的力氣,去抓住最後的希望,我知道按動機關也晚了,畢竟這千年棺材是巫師送的。
我環顧四周,環顧那個和我拜堂的紅妝白骨,一手用劍,一手施法,使用了冰封術,講她冰封了。
我使用了離境幻影,直接離開了千年棺材,離開了一個不愛我,嫁給我的命運棺材。
使用全身解數,直接劈開了墳墓,由於鬼泣的聲音,震動沒有涉及巫師的耳朵。
我看著千年棺材,再次使用冰封術,讓裏麵全是冰,而且是極寒極冷的冰,關閉了我白天的開始,結束了一生的注定。
一掌推去,棺材起來了,我直接上前背起,然後禦雲而起,一手扶著棺材,一手使用五鬼運財閻羅劍橫掃那墳墓,墳墓成為了當初的模樣。
我離開了,去往那個養我的狼群,去往那個一直追隨的目標,一生愛意的地方。
來到的時候,停在地麵,狼群的仰視,一隻手放下棺材,一隻手放下劍。
那群狼哭了,我依然相信,陪我的人和我最親,陪我的狼從來不嫌棄我的醜陋,從來不嫌棄我的肮髒。
它們直接撲了過來,我幾乎擁抱不過來,直接躺在地麵,我對著狼說道,“這是我第一次結的婚,還是陰婚,我想把它安葬在一個無人找到的地方。
這群狼十分的雞精,直接一邊看我,一邊走,我背起棺材,跟著他們,來到了一個山洞,陰森森的,而去很多水滴,直接滴穿我的衣服,哦滴穿的不是外表,而是那常隨很久的心跳,哦心跳滴穿的碎裂,讓我一輩子不會忘記巫師對我的懲罰。
來到山洞的裏麵,發現前麵有一個放棺材的地方,一隻狼一邊對我點頭,一邊做表達,似乎隻要放上棺材,就可以直接被那鐵鏈鎖上去。
再看那鐵鏈,每一條都有三尺寬,每一條都有十丈長,在一個八卦盤的位置,似乎就等一個棺材。
我背著棺材,放了上去,幾乎放下了今天的開始,要去注定明天的結束。
退後的時候,看著狼群哭泣了,似乎它們因為我的淚水而傷心,似乎它們因為我的難過而難過走下八卦盤,鐵鏈直接鎖上了棺材的每個角,似乎是命運的步伐,八卦盤打開,鐵鏈直接把千年棺材放了下去。
我的轉身,滿臉淚水,狼群跟隨,狼群的狼,它們知道我每次到來都不會逗留很久,因為回去的路非常遠。
出洞口的時候,一隻狼給我帶來了衣服,我哭泣了,狼給我做的衣服,一輩子都沒想到,這是今生最好的禮物,這是來世找不到的夢想。
我接過衣服,幾乎接住了他們哭泣的淚水,自己的擁抱,把全部微笑的淚水撒在了狼的身上。
就這樣,我們在洞口睡了整整一個晚上。
是誰鎖走我一生的牽掛,是誰帶走我今生的依戀,我醒了,幾乎抹殺了我的全世界。
晴天的雨滴打在雪花上,我的心碎了,想起狼群的擁抱,想起那醉人的迷戀,一切都消失了,我發出狼的吼叫,可是狼已經沒有呼吸了。
我拿著狼送的衣服,撕開身上的衣服,想念的瞬間,我的身上出現兩個圖騰,一邊是狼,一邊是我最愛的狼。
血跡般的從胸口到肚皮,連接著他們的身影,如同針刺一般,刻畫上了。
使用手中的五鬼運財劍,走到洞口,一一的刻著地麵,深深的挖了三天,才挖了一個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