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失色,狼狽不堪的許軼初一瘸一拐的回到了辦公室來。她的臉色還帶著受驚嚇後的慘白。
見眾人都看著她的狼狽象想笑,許軼初趕緊一把從曹勝元的手裏把鞋抓過來套在腳上,這才算是找到了身體平衡。
曹勝元道:“許處長,您不是說這蟑螂是您養的嗎,怎麼忽然害怕起自己養的寵物了那。”
顯然他是在嘲諷許軼初。許軼初沒搭理他,隻是白了他一眼。
秘書麗尼亞中尉問她:“處長,你怎麼會怕這麼一個小蟲子那?”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從小幾惡心這樣醜陋的家夥的原因。”
許軼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她臉上的血色開始在慢慢恢複了。
晚上,她還是帶著麗尼亞等在縣城的酒樓上招待曹勝元吃了飯。
第二天一早,她派一個和頭風哨卡偽一師關係很好的副官帶著一班的人護送曹勝元去了大鍋山。
曹勝元還是挺感激她的,本來曹勝元已經不打算再動許軼初這個老同學的歪心思,而是當個知心朋友處了,他是知道自己這輩子想把許軼初追到手是沒指望的了,他也不打算用其實肮髒的手段來獲得她。
但是自從昨天偶然間窺見到了許軼初竟然還長著那麼漂亮的一雙腳後,無形之中一下又引發了他的歪心,在他心裏再次萌生了想方設法占有她的欲望。
不過一般情況下他是不敢輕易的去招惹許軼初的,他的歪想隻能說是一種理論上的希望或者是幻想罷了。
他本來問許軼初最近需不需要回四關山去,好和自己同路,但許軼初近期在四關山那裏沒任務,所以就沒能和他一齊走。
現在的第九軍除了大鍋山常雲山的那個團和景陳占彪的這個加強團外,其他的都被調到緬甸,加入了遠征軍的作戰。四關山這裏就隻剩下了江佳奇她們的通訊總站和物資總站還留著沒動,連軍部的野戰醫院也跟著大部隊去了緬甸。
有的時候陰錯陽差也會給某些局部的團體或者個人帶來益處吧。
後來的野戰醫院在緬甸遭到了日軍的突然襲擊,十一名女軍醫和護士被俘,並且交由宮本帶回了三合的特種慰安所。
軍醫梁茗由於那次陰錯陽差被日軍截擊,從而留在了小鍋山,她因此逃過了再次的橫禍。
也是出於這些軍隊調動的原因,所以目前有王金虎在四關山坐鎮保衛工作就足夠了,何況還有沈一鵬在裏麵夾著,許軼初不想常回四關山去趟那裏的渾水。
戴笠這回再次來到四關山有兩個目的,他一是想把軍統駐六戰區的情報室和六戰區情報處合並,統一由他來指揮,二是要見一見曹勝元,為搗毀三合的特種慰所和阻止日軍把糧食外運而來的。
現在,他就住在四關山軍統情報室的那幢小黃樓裏沈一鵬特地為他安排的房間裏。房間被布置的十分幹淨整潔,顯然主人是知道戴笠有潔癖的習慣的。
這次陪同他來的還有軍統雲南站的站長,沈一鵬的叔叔沈醉。
戴笠本以為仗著和孫連仲換過帖子的交情,加上後台大老板蔣介石的撐腰,孫連仲會答應他把情報處交給他來經營的,沒想到卻被孫連仲一口回絕了他的請求。
在孫連仲司令官寬大舒暢的辦公室裏,孫連仲招待著戴笠喝茶。
這個河北人用帶有唐山語調的口吻教訓的口氣對戴笠說:“雨濃兄啊,不是我不給你麵子。而是軍事情報和政治情報不是一回事,我覺得在軍事情報上還是讓王金虎、許軼初來做,和他們打交道我要放心的多,你的那個沈一鵬盯盯梢,搞點暗殺什麼的還行,真把這麼大的一個情報部門交給他我可是不放心的。”
戴笠皺皺眉說:“仿魯兄,我的人搞軍事情報不見得比王金虎、許軼初差。我可以輕易的搞到三合日本人的全部布防情況,你的人能行嗎?”
“嗬嗬,雨濃兄話不能這麼說吧。真到需要打三合的時候,你等著看,他們準保能搞來詳細的情報。我覺得軍政部一直要求你們軍統把三合的那個特種慰安所端了,還有要阻止第六旅團往外運糧,光這些就夠你忙一氣的了,我看你老兄還是把心思花這上麵的好,別總操心著我的情報部隊了。”
孫連仲給了個不軟不硬的釘子,讓戴笠象吃了蒼蠅似的說不出話了。
看來這個孫連仲一點也不憨,想從他身邊撈出權利來有很大的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