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忠離開後,王金虎去了周潔的牢房看她。
經過連續三天的拷打用刑,周潔的身體開始虛弱了起來。她正依在床上忍受著傷疼。
“嗬嗬,周小姐受委屈了啊。”
王金虎徑直走到跟前,坐在周潔的床邊說。
“委屈?這不都是你安排的嗎,幹嗎又來貓哭耗子假慈悲那?”
周潔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本想踢他讓他滾開,但是沒了力氣,隻好由他坐著。
“我是安排了審訊,但並沒讓他們這麼打你啊,都是這個孟非瞎胡鬧的。”
到了這個時候,王金虎也沒忘了他的原則,那就是把任何責任都往別人身上推。
“是嗎,那你的手下膽子也真不小啊,長官不發話就敢給我上老虎凳,灌辣椒水,還吊起來用皮鞭抽打。”
周潔揉了揉白天被綁吊起來的時候綁腫了的手腕。
“嗬嗬,不談這些,不談這些,我是來告訴你今天你的司令員劉忠想來看你的了。”
王金虎這一說,周潔的眼裏有了光亮,這說明組織上和同誌們都沒忘記了自己,她更堅定了和國民黨頑固派鬥爭下去的信心。
她說:“王金虎,你現在已經膽小到連讓我的同誌看上我一眼的勇氣都沒有了吧。”
“誰說的,我是怕在你受審期間和他竄供罷了。”
“嗬嗬。真能撒謊,我想你一定是告訴他我已經不在小鍋山了吧?哈哈,你是害怕了!”
周潔真想對這個小醜笑。
“胡說,我怕什麼,他劉忠還能吃了我不成。我馬上就要娶你做姨太太了,是怕他壞了咱們的好事罷了。”
王金虎放肆的說道。
“那你更是放狗屁了!少做你的那個白日夢吧。”
周潔一下變了臉色嗬斥著說。
王金虎道:“我可沒和你開玩笑啊,我是要定了你了,誰讓你又有才學,長的又俊那,既然落在了我的手裏,我豈有不沾腥的道理那。”
“真是個流氓,白披了一張人皮了。你一個堂堂的****少將敢娶八路軍的女軍人,你不怕戴笠在軍政部彈劾你嗎,嗬嗬。”
王金虎根本也沒打算在周潔這裏聽到好話,因此周潔怎麼罵他都不生氣。
“我才不怕那,再說,你嫁了我那就代表著脫離八路了嘛。”
他一把抓住了周潔的一隻腳:“難怪人稱你是天下第一美腳,瞧你的腳長的多細巧啊。對了,劉忠拚了命也要救你,是不是你倆之間有一腿啊,我聽說八路裏的女兵都要用身體安慰長官的,有這事吧?”
周潔急了,拚命往回抽自己的腳的,結果腳是掙脫出來了,腳上的那隻平跟軍皮鞋卻被掙脫落留在了王金虎的手上。
她一腳踢在了王金虎的腰眼上,王金虎沒防備住,被踢站起來了。
“滾出去下三濫的畜生!你以為八路軍會和你們中央軍的敗類一樣嗎!八路軍尊重女性,紀律嚴明,嚴禁調戲婦女。看看你們的****去吧,道德敗壞,還有你這樣的地痞流氓般的長官!你給我滾出去。”
周潔手指著牢房的門怒斥道。
“好,好,你周潔厲害,我這就走。不過我要通知你一聲,過些時日我就要和你圓房,你先有點心理準備,不過我會很疼你的,因為我喜歡你。”
“滾出去,我死也不會答應的!”
王金虎出了牢房,等看守關上門後,他隔著鐵門上的小窗口說:“我沒要你答應,也不是來征求你的意見的,僅僅是通知你一聲。”
說完他就轉身離去了。
周潔不由心裏一涼,發出了絲絲寒意。
“他準備要強奸我了。”
周潔心裏馬上明白了王金虎的意思,看來這個偽君子準備撕去偽裝,露出他醜惡的原形了。她還想到自己是沒辦法防備她的侮辱的,因為除了自己是女人拚打上不是敵人的對手外,自己還正身陷囹圄無法做出有效的抗掙。
周潔寄希望於劉忠的營救活動,他今天既然敢闖這個虎穴,就不會輕易放棄。
當然,周潔也做好了被敵人強暴的準備,雖說做這樣的心理準備是非常艱難的,因為這樣的準備不僅僅是心理上的,還要有生理上的。
這一夜,周潔在恐懼無助和熱切盼望脫離危機的反複思索中無眠的度過了。
劉忠卻沒想到千辛萬苦帶著小分隊回到安理後,自己會在上級首長大吵了一架。
起因是張唯三和馬進才都不同意延遲對青石崖的進攻部署。
張唯三說:“劉忠同誌,我們隻有狠狠打擊國民黨頑固派才能阻止他們對周潔同誌的危害。你打的越猛,敵人就越不敢去傷害她,反之倒可能害了她。”
劉忠卻說:“我不同意!那是你們不了解王金虎,軍統的戴笠為了排擠他,好讓心腹沈一鵬坐穩了戰區情報處長的位置,竄锝孫連仲給了他一個師長幹,但實際是兵力多了,權利少了。現在他唯一鞏固自己地位的方式就是守好小鍋山這塊地盤,萬一地盤沒了他也就徹底完了蛋,因此現在就攻擊青石崖一是會遭到他強有力的拚死反擊,二是會遷怒於周潔同誌,會對她下毒手的。”
馬進才道:“劉忠同誌,我們沒有必要去為一個國民黨頑固派的將領考慮那麼多,他是死是活我們毫不關心,那是他們內部的事。至於周潔同誌,我想王金虎是不會殺她的吧,隻要不殺,那我們就有營救的機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