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岸邊後,許軼初連上船的力氣都沒有了,還是橫本攔腰一把把她抱起來,抱上船去的。
上了船後,許軼初渾身又發起抖來,急的保鏢橫本雄一嗷嗷的亂叫。幸好,郭玉蘭在治療土辦法還很有一套,她在彝山的時候就發現了治療瘧疾的特效藥奎寧的主要原料金雞納霜,為防止她“孤狼小分隊”的戰友們染上瘧疾,所以她采集了一部分熬成藥湯灌在瓶子裏備用著,這時候給許軼初正好用上了。
譚莉讓張蕾留在郭玉蘭跟前,和她一起照料許軼初,自己去了另一條船上安頓姐妹們。
現在特種所的所有女戰俘都上了船,最後一個是手提一支步槍,腰上還別著一把手槍的李玉萍。
劉忠向許軼初提議,上滿女戰俘的船先解開纜繩出發,一會兒等沈一鵬他們撤下來再上許軼初的這條船最後撤離。
許軼初點頭示意同意劉忠的安排。
“劉大哥,你先掩護著譚莉那批姐妹撤離吧,我們的船隨後就趕上來,張蕾記者,你也和劉司令他們先走,這裏有郭玉蘭陪我就行了。安全上也不必為我擔心,有老沈他們,還有橫本在那。”
劉忠那裏肯啊,他讓鄭誌豪帶著三名隊員上了第一條船,那船上還有十四名軍統圓月行動隊的隊員在做掩護,並且還在船頭上架起了一挺機槍。他自己卻不肯離開許軼初,他覺得隻有在許軼初跟前他才會感到安全,而有自己在又肯定能確保許丫頭的安全。
他不肯先走,張蕾自然也不肯走了,她是覺得和許軼初在一起幹什麼事都特別的來勁。後走也許危險性更大點,但是在特種所裏和鬼子鬥了這麼久了,養成了她絲毫不害怕的性格。
第一條船上乘了除杜玫和張蕾外的所有二十八名剛剛得到營救的女戰俘,包括兩名負傷的。
船上有兩名船工,加上鄭誌豪帶領的國共雙方共十八名戰士,一共是四十八個人,船有些吃不住勁了。鄭誌豪和譚莉商量後,決定轉移八個姐妹到許軼初的第二條船上來。
許軼初的這條船比第一條大點,並且目前隻有劉忠等八名八路軍的人和許軼初、橫本雄一、張蕾共十一人,加上一會沈一鵬他們要撤下來的二十人,不過三十人,再上八個女軍人不成什麼問題。
等女戰友轉移過來後,第一條船便迅速解開了纜繩,升起風帆撐離了岸邊。
正好,沈一鵬和一名警衛趕了過來。
“你們還磨蹭什麼那,趕快撤啊!李柱子正在碉樓上安炸藥那,等碉樓一炸,所有的人就要撤過來了,鬼子也要追過來的,快,快,你們快走啊,北岸再見!”
他揮舞著手上的槍對著第一條船上的譚莉、李玉萍和鄭誌豪喊道。
鄭誌豪等人幫著船工把船撐開了岸邊,緩緩的向著湖心駛去了。
沈一鵬這才算放了點心,他順著跳板上了船。
“咦,許處長,你怎麼不上前麵的船先走那,這是怎麼安排的。”
他見許軼初睡在船艙裏,望著劉忠問道。
劉忠說:“沈老弟,您也甭看我,這丫頭我是沒本事說服她,她病歪歪的非和大家最後走不說,還要我跟第一條船走那。”
許軼初有氣無力的說:“沈處長,是我的意思。你不必埋怨劉司令的,大家都是兄弟姐妹,一起風風雨雨這麼久了,要死就死在一塊完了,要活大家就都好好的活著。”
“許軼初啊,許軼初,難怪大家背後都喊你是西南女俠那,果真是俠肝義膽!兄弟我打心眼裏佩服您!我沈一鵬別的不敢說,隻有一句,誰敢欺負你那就等於是和我沈一鵬為敵,老子不管他是不是天王老子,老子都跟他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許軼初還沒來得及說感謝話那,劉忠也握著許軼初的一隻手道:“對,沈老弟的話也正是我劉忠要說的話。今後大家就是患難與共的生死之交朋友了。”
也許受到槍炮爆炸的震動,也許是船上上上下下的人員走動的原因,船艙頂棚上縫隙裏一下爬出了一隻大蟑螂,被幾個女軍人看到了,連忙脫下鞋來,用鞋底子去拍打。
許軼初一見蟑螂嚇的趕緊用被子蒙上了頭。
蟑螂被郭玉蘭一鞋底子抽上去,應聲死了掉了下來,正好掉在了許軼初的被子上。
可巧的是正好許軼初又撩起被子探頭問蟑螂打死了沒有,那知道正好看見那隻死蟑螂就在自己眼前幾厘米的地方,這一下,許軼初嚇的是魂飛魄散,大聲尖叫了一聲“救命”!扔下被子飛也似的竄出了船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