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樣蠻橫的人,隻怕在自己這裏失了麵子,以後都不會再來了。
那天夜裏斷了的兩支簪子,傅嘉善的那支玉簪半夏撿了起來,問寒香的時候,寒香隻說讓丟了,半夏看著玉色好,尤其是裏麵的那支梅花,仿佛是活的一般,半夏沒舍得丟,收了起來。在一家首飾鋪子裏,化了一對金耳環將那簪子用金絲鑲嵌了起來。
那根木簪寒香找了個老師傅,讓他給接了起來,雖說接好了,但簪子身上有些裂縫是沒辦法改變的。
她平時別在發間,也看不出,便沒有跟衛衡講這件事。
衛衡也不知道傅嘉善已經找到寒香這件事,更不知道那天夜裏的事情,隻等著來春等著揚州那邊的消息,便把寒香先送過去,等著以後再有人說什麼,有了正經的出身,也不怕別人摸底兒了。
他在翰林院的官職較大多數熬了許多年的翰林都要高一些,他年輕,因著春闈殿試的時候出彩,博了太子的喜好才有了現在的位置,所以,翰林院的其他人並不十分服他。
衛衡自然要費一番心思穩固同僚之間的關係,因此平日的應酬就多一些,文人墨客,豈是大多骨子裏不比浪蕩子好多少,附庸風月,那煙花場合更是常出常入。
衛衡今日被叫去的地方就是秦月樓,剛巧,今日傅嘉善也在,傅嘉善跟幾個朋友在天字號牡丹閣,他的幾個手下便在外麵候著。衛衡進的雅間離得並不願,是隔了兩間屋子的芍藥居。
算起來衛衡還是傅嘉善的小舅子,他的幾個手下自然是認得的,尤其是一人,傅嘉善的副將,之前就知道衛衡跟傅嘉善如今暗中盯著的姑娘有些糾葛,此時看到衛衡進來便留了個心眼。
裏麵傅嘉善跟他的幾個朋友都喝的差不多了,有人是要打道回府,有人是摟著如花美眷尋了間房間去了,傅嘉善喝了不少,人煩躁的時候最易醉,他就歇在了牡丹閣。
原本這牡丹閣的花魁見著傅嘉善醉了,扶著他進了香帷後,那柔若無骨的手就往他懷裏摸去。
鎮國公世子誰人不知道啊,剛巧鎮國公世子風|流的那幾年她還沒出道,據說那是一擲千金的主兒,這兩年雖說鎮國公世子經常出入這場合,但是沒聽哪個姐妹說過他在誰那兒留宿過,就是意十四那兒,他也隻是喚來解悶,從未聽說過有什麼別的情分。
如今他留在這兒了,她還不得趁著這個機會將他攏成自己的裙下臣,這可是金光閃閃的金主。
隻是她的手剛摸了上去,隨後一陣鑽心的疼,隻見傅嘉善的大手捏著她的手,險些捏碎了一般。
傅嘉善睜開眼,看到眼前的人才鬆了手,之後皺了皺眉,原想著歇會,這般的沒眼色。
他揮著手喝退她說著:“別找不痛快,爺沒那個心思。”
白牡丹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隻是她能跟意十四齊名,也不是白來的,聽著傅嘉善這樣說,當即伏小意的說著:“看爺說的,奴家隻是替爺鬆乏鬆乏,爺不知道,奴家的這雙手,最是銷魂無骨,爺試試就知道了。”
白牡丹說著,就聽著外間,隔著一層輕紗有人回道:“世子爺,屬下有事回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