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看著寒香,直到寒香站起身來,安平才開口說著:“姨母,鎮國公世子為什麼會幫你複仇?”
寒香站起來的身形頓住,之後微有些僵硬的轉身,笑道:“鎮國公世子與雲家有舊怨,當初跟蕭家有些淵源,所以才會幫忙。”
與雲家有舊怨是真的,但是跟蕭家的淵源卻是寒香編的。
她不知道怎麼去告訴安平,傅嘉善之所以幫忙,是用她自己換來的。
安平沒有再問,寒香不能一直耽擱,叮囑了他兩聲好好休息,就轉身出去了。
安平看著寒香離開的背影,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他不是三年前被東宮諸人捧著護著的長子了,在外麵世道的艱辛困苦,安平懂得了很多。
他帶著人皮麵具,這麵具是那些死士當初除了京城,就將使用的法子教給自己了,安平從未見過蕭晗瓊,縱然是她認識自己,想必也不會很熟悉,能隔著人皮麵具將自己認出,這是安平想不通的。
還有就是寒香最後說的話,他不信。
鎮國公世子就算真的跟蕭家有淵源,不應該是妥善安置蕭家的後人之後再幫著複仇,怎麼看著眼前的情況並非如此。
鎮國公世子是有家室的人,對於他的事跡安平也有所耳聞,自然知道鎮國公世子傅嘉善是跟自己父王年歲相當的,而她看著不過是剛及笄的模樣,比自己大不了幾歲。
幫父王和蕭家翻案,談何容易,就算有淵源,誰有肯豁出去身家性命去呢?
此時,寒香回了主院,下人們正在擺早膳,寒香走了過去,看著傅嘉善沒有在屋中,問了一聲:
“世子他人呢?”
“回姑娘的話,世子在沐浴呢。”丫鬟回著。
丫鬟的話剛落下,寒香就聽著傅嘉善的聲音:“怎麼,一會沒見想爺了?”
從傅嘉善嘴裏說的話,從來就沒有正經的時候,他也不顧及屋中是否有下人在。
寒香轉過身,雙眉微皺,傅嘉善此時赤|裸著上身,身上還有沒有幹的水珠沿著壯碩的胸肌滑下,此時的天氣嚴寒,就是屋中燒著火龍,寒香也得穿著輕薄的棉衣,是沒人敢這樣赤|裸著上身的。
丫鬟們看著傅嘉善出來了,個個都紅著臉,傅嘉善揮揮手,讓她們都退下了,之後對著寒香招招手,說著:
“更衣會嗎?服侍爺更衣,回頭爺有賞。”
傅嘉善此時有興致,逗著她。
原本已經做好了準備寒香給自己一個白眼或是不理會,沒想到她卻走了過來,從一旁衣架上拿了他的中衣來,竟是要服侍他穿衣。
傅嘉善喜出望外,倒沒想到她今日會這般的乖順。
張開雙臂等著她給自己把衣服穿上,顯然她沒有服侍過人,遠不如丫鬟做得好,可是傅嘉善卻十分享受這過程。
丫鬟們做的熟了,穿衣的過程中不會觸碰到他,有些個心大的丫鬟會借著這個機會故意的觸碰,這樣不省心的,一般傅嘉善都不會再用了。
此時寒香手腳有些笨拙的給他穿著,中間手會不小心的碰到他,傅嘉善更是受用,隻想著這樣將她抱緊懷中,好好的親熱一番才是。
隻是想著她好不容易對著自己溫和了一些,便忍下了這舉動。
傅嘉善生的高大,寒香在他麵前略顯較小,整理他肩膀處的時候還踮起了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