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嘉善看著寒香低頭不語,唇角翹起,心想,任憑你七十二變,也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寒香食不知味,草草的吃了一些就放下了筷子,隻見傅嘉善拿了湯勺,盛了一碗湯遞到了寒香的跟前,溫和的說道:“喝這個,對女人的身子好。”
寒香雙手捧著碗,心想,莫非這傅嘉善殼裏的魂換人了不成?
怎麼現在的他,自己完全不認識了。
寒香不想跟他多做糾|纏,心想著趕緊吃完了飯,看他還如何的繼續糾|纏下去。
寒香不說話,架不住傅嘉善沒話找話,寒香一邊喝著湯,一邊聽著傅嘉善說起白日裏在鎮國公府送親的事情。
雖說隻是稀鬆平常的事情,但是傅嘉善誠心的討寒香歡心,便撿了有趣的話說。
寒香低著頭,心想傅嘉善這是怎麼了,原本他除了下流的話多一些,平日裏也沒有這麼多話,難道是受什麼刺激了不成。
傅嘉善看著寒香不說話,有些發呆的樣子,便開口問著她:“今日怎麼不見令兄呢?”
寒香這才回過神兒來,開口說著:“他有事出門了。”
寒香說完,想到了烏格出去的時候神色匆匆,且他拿著自己養著的本命蠱出去了,那麼重要的東西,一定是十分重要的。
也不知道他出了什麼事情,如今想想,讓人不由得擔心起來。
傅嘉善看著寒香神色之間帶著擔憂,開口問著她:“莫非出了什麼事情不成?”
寒香想著烏格做什麼事都是瞞著傅嘉善的,也叮囑過自己不能在傅嘉善跟前露出馬腳,如今傅嘉善問起,寒香自然是不能說的。
“沒事,可能是王爺那邊的事情。”寒香隨便尋了個借口搪塞傅嘉善。
傅嘉善也沒有再追問她,隻說了一句:“若是有用得到的地方,傅某一定竭盡全力,在所不辭。”
寒香是那種見不得別人對她好的人,尤其是現在,麵對著這樣的傅嘉善,心中十分的別扭。
她剛要抬頭說一番客套話,便墜入了傅嘉善的那雙眸子裏。
寒香以前隻知他的那雙眸子裏經常盛著怒意和嬉笑,卻不知他那黝黑深邃的眸子裏,還有那樣的柔情。
寒香有些愣住,待看到他的眼底隱有笑意的時候,寒香才撇開了眼睛,臉上有些微熱。
“天晚了,我就不送將軍了。”寒香再次下著逐客令。
傅嘉善也沒有再留,之後等著丫鬟離開的時候跟寒香說了句告辭,就要離開。
寒香想到了今天在假山那裏看到的一幕,心中想著要不要告訴傅嘉善,她一直在猶豫,直到傅嘉善即將出了屋子的時候,寒香才想通。
她與傅嘉善之間,與其說是恨,倒不如說是怨。
這種怨是彼此的,雙向的。
他為了一己之私,禁錮自己,這種被逼迫的感覺讓寒香一度恨慘了傅嘉善,可是隨著自己離開,那種恨也隨之消散了。
她不愛他,卻也不想恨他。
他曾經也算是為了自己,在跟周肅周旋著,雖說他另有所圖,但是憑著這點,今日提醒他一番,好讓他提防心懷不軌的人。
更何況,那女子是借著自己的名義接近的。
“將軍留步。”寒香開口說著。
傅嘉善聽著寒香開口,自然是十分的驚訝,之後看著寒香的時候臉上帶著欣喜的神色,有些不敢置信的問著:“你......要我留下?”
“......”真敢想!寒香裝作沒懂的樣子,之後說著?:“有件事要提醒將軍一下。”
寒香說完之後,隻見傅嘉善臉上的欣喜聳拉了下來,之後說著:“何事?”
“之前在假山林那裏迷路的時候,看到一個女子在那裏,剛要上去問路的時候,就見著她躲進了一個山洞中,裏麵還有個男人,由於離得遠了些,並沒有挺清楚他們說什麼,但是卻隱隱聽到虎符兩個字。我雖無甚見識,但是也知道這虎符是十分重要的東西,將軍要提防一些。”寒香說著之前在山洞裏聽到的那些。
“哦,可有看清楚是誰?”傅嘉善挑眉問著。
寒香看著傅嘉善的神色,卻有些奇怪,按理說,事關虎符的事情是極為重要的事情,且還是在他的府上,傅嘉善的態度本不應該如此的,可是現在傅嘉善的反應,完全跟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