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煙渺渺從杯中飄起散入空中，板著臉的老柯倒豎著的眉毛頓時沒了力氣耷拉著貼著眼皮，不過眼中的怒火倒是越燒越旺，指尖輕叩木桌敲打出沉悶的響聲，淡淡的說道：“幫我教訓個人，我把你的處分給撤銷掉。”
“嗬嗬，都快上課了啊。”看來眼牆上的鍾杜歌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衣服彈去些許灰塵整理著著裝。
不屑，是的杜歌的所有動作都表達著對老柯提出來的條件的不屑，甚至連看了也懶得看老柯一眼。想想也是，杜歌一不入組織，二不去打工，一個處分背也就背了對他有什麼影響，至於其他的學生老師怎麼看，這重要嗎？
心中大叫失算，習慣了和學校中的那些小屁孩打交道，把對付其他學生的方法用出來了，忘了和杜歌打交道的方法，想要讓他幫忙辦事不是看自己給他什麼而是要看他要什麼。
略微沉吟之後老柯再度開口道：“哼嗯，剛剛開開嗓子開個玩笑，幫我教訓一個人，這二十萬就送給你來怎麼樣？”
說著老柯從抽屜裏拿出一個報紙包起來的方塊，雙手略微有些顫抖小心翼翼的擺在桌上，臉上帶著笑卻帶著幾分苦澀。
看了眼桌上的被報紙包的嚴嚴實實的方塊杜歌回到座位上似笑非笑的看著老柯，他倒不是懷疑老柯拿**給他，而是有些好奇是什麼事讓老柯這之貔貅不惜吐出他珍愛的紅色。
“不夠啊？”話一出口老柯的心抽搐了一下，手再次伸向抽屜拿出了快報紙磚頭。
瞥了一眼桌上兩塊磚頭杜歌拿起水壺裏給自己添上水，吹撒被中的熱氣輕輕一抿，眼中帶著些許笑意不知可否的感受著茶水的清香。
“還不夠啊？沒事。”看到杜歌這副模樣老柯也沒有生氣又從抽屜拿出一塊磚頭。
“還不夠啊？我還有。”
“差不多得了吧，最後再加二十萬，看在我們五年的交情份上就幫幫忙。”擺上最後一塊磚頭老柯懇求著說道，臉上滿滿的可憐模樣，像是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一樣。
“這茶都快沒味道了。”杜歌喝了一口皺著眉頭看著杯中泛黃的茶葉。
“我這就給你換。”老柯一把拿過杜歌的茶杯熟練的操作起來，不一會兒，一杯飄蕩著淡淡清香的熱茶被端到杜歌的麵前。
“你應該清楚這東西我不缺，我有些奇怪，你到底遇上了什麼事，找餘劍不是更好嗎？雖然讀了大學但目前他還是五中的老大。”杜歌端起清茶來絲毫沒有在意外麵上課的鈴聲。
臉上露出淡淡的不屑老柯說道：“這個人餘劍教訓不了，搞不好還要把我賣掉，再說了你回來了，他還敢到外麵亂逛嗎？”
“文瘋子、離大刀、小南的死是不是都是他一手造成的？”把玩著杯子杜歌眼中露出一絲精芒問道。
“這問題算入報酬嗎？”老柯臉上露出一絲欣喜問道。
如果算入報酬那麼杜歌就把事情答應了下來，如果不算那麼接不接還有待商榷，所以老柯才會有此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