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曉夕卻滿不在意得拍了拍身上的灰道,“這就是太子別院?也不過如此。”
“大膽刁民,竟然出言不遜!”裴月心中正是窩火,見葉曉夕一身布衣沾滿了土,隻覺這是好欺負的!“來人!將這個來曆不明的賤民綁上,以免衝撞在場的貴人!”
她的話音剛落,眾人便看到裴月的丫鬟小純和一個老嬤嬤抓住了那個小姑娘。裴予歌當時也正想說話,生生被葉曉夕打斷,又看了半晌。
葉曉夕見來人,嬌聲道,“你憑什麼綁我!”
“就憑你鬼鬼祟祟,有正門不走偏要翻牆而入!更何況這裏是太子別院,豈是你這等賤民隨意出入的?不是圖謀不軌是什麼?!”裴月厲聲道,驕傲得揚起了下頦,還用餘光瞟了瞟太子妃,見她不說話,想必是默許了自己的做法,便更為大膽。
“小純,還不將她綁上!”
葉曉夕氣得小臉都紅了起來,她方才在別院外的酒樓吃的正高興,沒想到未已見了她二話不說便直接將她拎了起來,到了這別院牆外更是毫不猶豫得把她扔了進來。
現在還要被人綁?
葉曉夕真的很生氣,“就憑你們,也想要綁我?”她掙脫掉小純抓住她的手,反手打在了老嬤嬤的眼睛上,痛得她也放開了葉曉夕。
小純再去抓她時,葉曉夕一腳踢了過去,裴月沒想到一個小丫頭片子居然還會些花拳繡腿,忙叫了太子別院的家奴了,十多個人才將葉曉夕抓住!
葉曉夕在掙紮過程中,衣兜裏掉出一塊玉佩,上等的羊脂玉上鑲有血玉,精妙的雕刻將血玉雕成花蕊的樣子,玉佩中間卻空出一塊不規則的圖形,上端被明黃色的絡子係住,下麵是同色的流蘇。
裴月撿起那玉佩,道:“這玉佩價值不菲,怎會從你的衣服裏掉出?還說不是圖謀不軌!”
“那是我的玉佩!還給我!”葉曉夕怒道。
裴月不屑得看著她,“你的?你買得起嗎?!”
裴予歌看那玉佩,猛然想起來什麼!開口道,“二姐姐,太子妃還在這裏沒說話,姐姐這是逾越了。”
“三妹妹,這等粗鄙之人,用得著勞煩太子妃娘娘嗎?倒是妹妹,什麼樣的人都同情,若是這兒的貴人有什麼意外,妹妹這不是給父親添麻煩嗎?”
話是好聽,裴予歌冷笑,不過添麻煩的人卻不是她!她看向太子妃,這種時候,她即便不站在裴予歌這邊,也要說上兩句才行,畢竟她是這裏的主人。
蔣冰冰走向裴月,笑道:“二小姐不愧是將門之後,做事總比尋常女子多了一份果敢。”
眾女心知肚明,太子妃這是站在裴月這邊了,蔣冰冰這話也是有意嘲諷裴予歌身體弱的事實。
裴月心中更是得意,神氣道,“給我狠狠得打!本小姐見她會些武功,說不定是刺客!也許還有同謀!”
裴予歌卻擋在了葉曉夕的身前,淡淡道:“二姐姐,她不過是個孩子,怎麼會是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