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裴予歌不解。
慕衍輕笑著，如同輕喃道，“用你換。”
裴予歌猛地看向慕衍的眼睛，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此刻沒有一點笑意。她深吸一口氣，“公子在開什麼玩笑？”
“歌兒，本公子沒有和你開玩笑。”
裴予歌看著他，俊臉在蒼藍色的天空下顯得有些蒼白，可眉眼之間卻又壓製不住的淩厲之色，盡管如此，他眸中如水，看向裴予歌時還有些溫柔的樣子。
用她換？裴予歌垂眸思考，她當然不會以為是讓她嫁給他什麼的……這世間哪有那麼多佳人才子的戲碼，她更願意相信人和人之間，隻有能互相利用，才不會背叛彼此。
慕衍看著她不說話，心裏知道她在考慮，也不打擾她，就是靜靜得看向她。他的話說得有些不清不楚，倘若他高看了裴予歌，她其實和其他女人沒有什麼不同的話，定然是會誤會的。雖然裴予歌這臉蛋放在家裏很養眼，可是他從不養閑人。
人啊，還是要有利用的價值才會被珍惜的。
他這樣的想道，卻不知裴予歌跟他的想法出奇的一致。
大概冷陽從雲裏鑽了出來，明晃晃的日光有些刺眼，但還算是有點溫度，好久後，她才道：“殺人放火的事情我不做。”
“歌兒把我想成什麼人了？”
“出賣人格、違背靈魂的事情我也不做。”裴予歌繼續道，微微地揚起了那如玉的下頦，有幾分俏皮，看得慕衍輕笑起來。
“那本公子也要看看，你值不值得，你若猜得出本公子是誰，本公子便答應你第二件事情，如何？”慕衍眼眸含笑，微風吹起了他的衣角，裴予歌歪著頭說道，“公子，你那麼多身份，我怎麼猜的完？”
你若是猜的完，便是妖了。慕衍心中想到。
“你猜猜看。”
裴予歌勾了勾唇，慕衍是尋芳齋的主人她的確沒想到，不過他在宮中的身份，她可是在第一次見到他便有了猜疑。
他可以隨意出入太子別院、皇宮，甚至於九公主交好，這樣的人，若不是世家子，便是已經做官的貴人，可她的大哥和父親都上朝去了，慕衍若是達官貴人，怎麼會還在這裏，如此清閑。
這樣一個清閑貴人，整個大祁恐怕隻有一位，便是眼前這位——七皇子。
準確說應該是，“白祉國七皇子？”裴予歌道。慕衍的黑眸一閃，他果然沒看錯，裴予歌不是一個簡單的名門貴女那麼簡單。
“歌兒果真是冰雪聰明。”
“那七皇子，現在可以告訴我顧家為何……”裴予歌淺笑道，她還真沒有見過哪個國家送到別國的質子可以像他一樣活得這麼風生水起的。
慕衍不讓她說下去，將食指放在了她的嘴唇上，“噓……這是秘密。”裴予歌黛眉一凝，堂堂七皇子還想耍賴不成？
看她皺起的小臉，慕衍不禁一笑，問道：“先說說你第二個交易？”
“發家致富。”裴予歌道，著交易著實讓慕衍意外，一個十四歲的少女，看的是孫子兵法，想的是千古冤案，要的是發家致富，她到底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