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心有委屈，卻半點不示弱的樣子，“做錯事就應該受罰！哪來什麼狠不狠心？”
白衣男子擰眉怒視，“素情有什麼錯！”他心裏知道素情是最善良小心不過了，能有什麼過錯？
那名喚作素情的女子已經哭得梨花帶雨，哽咽道，“是…是素情不好，江公子不要怪樂清姐姐…”
趙樂清喝道，“不要你假惺惺！”
江連晨皺眉，攬著趙素情的手緊了幾分，他不明白為何他的父親母親要逼他娶趙樂清這樣惡毒之人，卻將趙素情恨之入骨。
“夠了！趙樂清，像你這樣心腸歹毒的人，沒人敢娶！回去告訴令尊，素情我帶走了，幾天後便來下聘。”
樓下一片唏噓之聲，江家原來要娶的是趙家嫡女，現在硬生生換成了庶女，怕是有好戲要看咯。
慕衍看向看戲的裴予歌，裴予歌唇角勾著一個弧度，像是淺笑又像是在嘲諷。
周遭一切都仿佛沒了聲音，慕衍眼中好像隻剩下了裴予歌，如玉的下頦揚起的角度剛剛好，美眸認真看著前方，仿佛在看一件珍寶，頗有興趣的味道。
“趙樂清要怎麼辦呢，那麼倔強的一個女子。”裴予歌緩緩開口，唇邊笑意不減。
“也許她也不喜歡江連晨吧。”慕衍淡淡開口，裴予歌卻輕笑起來，恐怕連江連晨也這樣以為吧。
“反正已經如此，喜不喜歡又如何呢。”裴予歌看向那個瀕臨絕望的女子，淚水在眼眶中打轉，目送江連晨帶著趙素情越走越遠，卻一句話也不願意說。
太倔強了，這樣的女子可不好。裴予歌心裏想到，受苦都隻有自己啊。
裴予歌起身，從趙樂清身旁走過，走到她身前時，目光柔柔，卻沒有停下，徑直離開。這時候，茶館裏的人便注意到了她。
雖然裴予歌蒙著麵紗，可亭亭玉立的身材卻十分奪目，直到看見另一個挺拔的身影之後，才緩過神來。
直到兩人都離去之後，再看趙樂清已經不見了蹤影。
慕衍走在裴予歌的三步之後，所以看得清剛剛裴予歌猶豫了一下，原本想要停下，放緩了步子，但又離開。
因為她知道，像趙樂清這樣的女子，越是憐憫對她來說越是侮辱，最好的幫助應該是在她難堪時視若無睹。
“公子找小女有事？”裴予歌停下，側目道。
“本公子是來喝茶的，不料碰到了歌兒，看來你我當真有緣啊。”慕衍輕聲道，聲音溫潤如玉，似暖風過境。
偏偏裴予歌覺得他說出的話像個浪蕩子。
可事實分明就是找她還債來了。
“公子倘若無事，小女便告辭了。”
慕衍看著裴予歌當真朝他一禮，便轉身上了楚國公府的馬車，他心中淡然想到，反正還要見麵的。
裴予歌上了馬車，卻沒見知畫和知雅而是丫鬟小綠，“知畫知雅呢？”
“剛才等小姐時，知畫姐姐說小姐喜歡吃桂花糯米糕，方才同知雅姐姐去了杏花樓，讓奴婢稟報小姐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