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三姐姐的衣服都換了啊。”裴淋嬌弱的聲音響起，裴予歌看向了她，“五妹妹什麼意思？”
裴淋立馬低下頭不敢說話，崔嬤嬤看在眼裏，心中已經編排了不知道多少次。她對裴淋心生憐憫，不悅道，“五小姐說的是實話，縣主可不能仗勢欺人。”
“是淋兒想岔了……”裴淋楚楚可憐的樣子全數落在了裴月眼裏，心裏隻是冷笑，她樂意看裴淋與裴予歌自相殘殺，可是也不屑裴淋這種小家子出生的性子。
三夫人平時也是因為裴淋的性子，對裴淋頗有照顧，總覺得她被裴月欺負可憐，可這會兒卻怒道，“裴淋！平時歌兒如何對你，你不知道嗎？這時候怎麼能……”
三姨娘拉了拉裴淋的手，將她護在懷裏，“三夫人怎麼和一個孩子計較，淋兒還小啊。”
裴予歌用眼神安撫了三夫人，向崔嬤嬤道，“崔嬤嬤，昨天我的確遇到了歹人，還好有人相救，回府便晚了些，見父親和老夫人都休息了，便沒有打擾，回院子就寢了，換了一身衣服有何不妥嗎？”
“三妹妹難不成將我們都當傻子嗎？妹妹若是回了府，又怎麼會在外麵？”裴月笑道，雖然不知道昨天是怎麼回事，可是能讓裴予歌被人唾棄，她就開心。
崔嬤嬤也覺得裴月說得對，“縣主，欺君之罪是要誅九族的。”
誅九族，裴予歌看向裴月和馮氏，這樣聽起來還不錯，大家一塊死。這一瞬間裴淋竟然看懂了裴予歌在想什麼，背脊隱隱發涼。
可是，裴予歌懷笑想著，可是她的這命很貴呢。她還要秦元不得好死呢。
“那本縣主就請教下崔嬤嬤，汙蔑陛下親封的縣主會怎麼樣？”裴予歌的聲音很柔和，卻聽得崔嬤嬤莫名發冷。
“縣主，事實擺在……”
“崔嬤嬤你說，什麼是事實？！”
裴予歌雖然看起來嬌嬌弱弱的，可是說起話來氣勢卻分毫不減，比起裴淋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崔嬤嬤無話可說，這會兒一個婢女匆忙跑來，“公子，小綠醒了！”
聽到小綠醒了，老夫人便下決心道，“崔嬤嬤，三小姐是我們楚國公府的嫡女，不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小綠是歌兒的丫鬟，且聽聽她如何說。”
崔嬤嬤原來是伺候過祁帝的，卻在這裏被掃了麵子，心裏也是極不悅的，“那我倒看看，縣主能說出個什麼花來！”
小綠被扶了出來，臉色蒼白得跟裴予歌有的一比，她的左手手臂還纏著白色的布條，猩紅的鮮血浸了出來。
她看到裴予歌，有些驚訝，可又馬上反應過來，哭道：“小姐！小姐！你回來了？你有沒有什麼事？”
裴予歌早就看清了小綠的麵目，隻是淡淡道，“嗯。”
小綠連忙撲了過來，跪在了裴遠杭的身前，裴遠杭皺眉，不懂她要幹什麼，小綠哭道：“老爺，是奴婢沒有照顧好小姐，請老爺責罰！小姐還小，做了什麼你不要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