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曉夕扯了扯嘴角,轉身就看到裴予歌從側殿出來,不過她沒有換上授業的白袍,隻道,“皇後娘娘,臣女那袍子有些小。”
原來如此,皇後命人拿去修改,葉曉夕換下那身衣服便要與裴予歌離開。
皇後笑著答應後,她就拉裴予歌快步出了皇後的宮殿。
“怎麼了九公主?”裴予歌笑問道,她在來之前就隱約猜出幾分。
葉曉夕抿著唇,沒有說話。裴予歌便更加肯定了。祁帝對外宣稱九公主是皇後嫡出,方才皇後娘娘的表現也確實看不出一絲破綻。
隻是九公主畢竟還是個孩子,她一向跋扈,對祁帝都不客氣,可對著皇後不僅有幾分客氣,還有忌憚。
特別是九公主多次將她拉到身後,分明就是不喜歡她與皇後有任何接觸。
這種麵對危險,奇怪的占有欲,不僅是小孩,正常人都會有。
可是皇後不是九公主的母親嗎?
兩人穿過沁心湖的走廊時,遠遠看到涼亭之下有一個身影挺拔。
他正垂目而思,桌前的棋局似乎已經開始了廝殺,但又陷入僵持。
順著棋盤而上,那沉藍色的衣袍以銀絲滾邊,雲紋卷卷而上,俊美的臉龐上,薄唇微勾,那雙深邃的眸,盯著那棋局不再轉眼,忽的,他雙眉一蹙,眼斂上揚,露出黑眸來,不似平常的他眼裏總含著戲謔與慵懶,而是鋒利無比,上挑的鳳眼頓時邪魅無比,與那抹笑在一起,給人君傲天下的感覺。
葉曉夕見了,笑著跑去,“慕衍哥哥!”
聞聲看來的慕衍第一眼卻看到的是葉曉夕身後的裴予歌,她正斂著眸,看向他身前的棋局。
修長的手落下一黑子,顯然拉回一成。可還未結束,白子還未輸,但已不知如何落子。
湖水水麵上波光粼粼,慕衍頓時收了眼中的殺氣,滿目柔和,“小九。”
仿佛剛剛那個人不是他一般。
裴予歌蓮步走來,執起一枚白棋落下,落棋聲清脆,慕衍一怔。
繼而失笑,“歌兒實在是囂張。”
囂張?裴予歌笑笑,她隻是覺得應該這樣下而已。
方才白子已經陷入困局,但還是有路可走,但是太險,猶如將腹地置於黑子的刀口。
裴予歌這一步棋便是如此。
“這棋,不當落。”慕衍對裴予歌道,用手虛指了指一個地方,“倘若我將棋落在此處,歌兒便隻能連連敗退。”
這對弈與打戰一樣,一步錯,步步錯。
裴予歌笑意更深,“公子請。”
慕衍挑眉,她這是不信?想罷便把黑子落在那個地方。
裴予歌捏起白子,稍稍想了想,繼而落棋。
葉曉夕便看著兩人你來我往地下棋,百無聊賴又不忍心打擾,叫了婢女拿來了魚食在一旁喂魚。
莫約一盞茶的時間,裴予歌一禮,“承讓。”
慕衍爽朗一笑,沒想到還被一個姑娘贏了去,若是司業知道了,怕是要氣得胡須直吹。
“姐姐贏了嗎!”葉曉夕驚喜道,連忙跑了過來,她可是知道慕衍乃對弈高手,常人怎麼可能下得過他?
……
今天四姨生日,去賀生了。晚更抱歉。回到家停電了,下一更我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