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奇見來人和善,都是一個書院的,現在也沒有什麼針鋒相對的必要,便開口問:“那是誰啊?長得真好看,她怎麼沒穿白袍呢?”
夏荷指著他手裏的銀票道,“我方才押了那位司業。”
劉奇便抽出兩張銀票給她,示意她趕快說,夏荷回看了裴予歌一眼,才道:“她穿的就是白袍。”
齊垣也看到了裴予歌,黑眸一頓,那些淡然糅合在了一起,變得像綢帶一樣軟。劉奇接著道,“南院何時有這樣的一位美人?”
“昨日。”夏荷道,將銀票放好,問道:“你們還比嗎?”
劉奇道,“齊師兄已經贏了。方才是與司業過招。”他看到長安,說:“那個就是大司業撿來的孩子?”
長安雖然和裴予歌站得遠,可還是能聽出劉奇在說什麼,臉色一變。裴予歌輕輕開口,“長安,你現在是長安。”
現在是長安,不是街邊乞討的乞丐,所以不用卑微。
程堇嗤笑一聲,“原來是撿的。”他一步便躍上了比武台,“既然齊師兄已經贏了,那我來領略一下齊師兄的武藝!”
說著也不理會書院的規矩,先下手為強,直直朝著齊垣過去。齊垣眯了眯眼,連忙閃開。程堇步步緊逼,招招致命,齊垣都能化解,但到底無法改變他的攻勢,終於他硬生生受了程堇一掌後,才皺眉道,“師弟,失禮了!”
兩人又打成一團,下麵陣陣叫好聲。長安道,“沒想到程堇師兄的武藝如此好。”
夏荷聽了,突然回頭看了三人一眼,又低頭弄蛐蛐兒,低低道,“別把七星班想太簡單。”
台上,兩人一時間打得不分勝負,台下有人道,“那是誰?武藝竟和齊師兄有的一拚!”
“南院,七星班——程堇。”聲音清冷,眾人看向聲音的主人,正是昨日在原妙石梯上說裴予歌是病秧子的女子,她唇角含笑,眼中卻涼涼的不近人情。她瞥了裴予歌一眼,不說話,可裴予歌卻看到她眼中的不滿。
霍瀟瀟看到裴予歌心情更加不好,她想去南院,她要去七星班,可是她卻被分到了北院鬥班,鬥班競爭很大,因此授業之間的關係並未真正好過。
程堇原以為這次比武會很快結束,卻沒想到齊垣不如他想象中的那麼弱,齊垣也是暗暗心驚,南院新入的授業武藝竟然如此之好?隨著比武進入白熱化階段,他的黑眸是越來越沉,程堇的武藝讓他想起了餘月後的南北之爭,南院藏龍臥虎,北院如何招架得住?
最後,兩人齊齊停下,“師兄好武藝!”
“彼此彼此。”齊垣道,程堇的眼眸之中,眸光一閃,看到齊垣朝台下看去,微微一頓,又恢複了以往的大爺狀態。他似笑非笑道,“齊師兄看哪兒呢……這可是我們南院的小師妹。”
齊垣也笑了笑,“現在這比武台也是北院的,師弟為何還來?”
風中隱隱彌散著花香,夏荷開口道,“師兄,誰不知北院有大美人妺漓,還請師兄放過我們南院的這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