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予歌心裏很是不屑,她來同他說話本就是想提醒江連晨這裏不是他該待的地方,可他卻敬酒不吃吃罰酒,若是哪個計較一些的夫人小姐看到了,定說是楚國公府不周。
她可不想因為這兩人讓楚國公府聲譽有損。
再看看趙素情,聽到裴予歌說,一院子未出閣的女子,立馬白了臉色,勉強笑道,“連晨…三小姐說得對,你還是去前廳吧。”
江連晨蹙眉,他不放心把趙素情一個人留在這裏。一開始也是趙素情說怕別人嫌棄她的出生才一定要江連晨留下來的。
裴予歌輕歎,同趙樂清相比,趙素情就是朵上不了台麵的白蓮花,不過……江連晨這樣的男子,配趙素情也不錯。
“那好。素素,你好好玩,你是我的未婚妻,沒有人敢小瞧你。明白嗎?”
江連晨瞥了一眼裴予歌道,裴予歌目光懷笑,看向一旁的一株早梅,像是沒看到他的目光一般。
“勞三小姐帶路。”兩人又說了些令裴予歌都臉紅害臊的話,江連晨才對裴予歌道,裴予歌淺笑道,“知雅,帶江公子去前廳。”
“是。江公子請。”知雅道。
跟她擺臉色還想讓她帶路?
江連晨算什麼,慕衍那廝對著她不也安安分分的麼。趙素情把他當寶,生怕別人搶了去,難不成她也是嗎?
這樣的男子,難怪配不上江樂清。
裴予歌不顧江連晨難看的臉色,便微微側目向一旁的亭子裏看去,是幾位貴女在吟詩作對。笑聲飄過湖麵傳入裴予歌的耳朵裏。
江連晨黑著臉跟著知雅走後,裴予歌領著知畫轉身便要離開,趙素情在她身後弱弱道,“三小姐留步。”
裴予歌轉身,目光淺淺盯著她。趙素情長得並不是十分美,比不過趙樂清的,更別說她了。
隻是她皮膚白皙,兩眉低低的,一顰一蹙之間都透著楚楚可憐。
趙樂清上前兩步道,“三小姐是連晨的師妹…也就是素情的妹妹,素情想同三小姐交個朋友。”
“放肆!”裴予歌懷笑未語,知畫便厲聲出口,趙樂清嚇得臉都白了,淚水湧了上來。
這一聲著實淩厲,周圍的夫人小姐都看了過來,見到那趙素情有梨花帶雨之樣,各有猜忌。
不過大多人都偏向弱者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我…三小姐恕罪,素情隻是想……想……”趙素情哭得開不了口,便有人想說些什麼。
知畫冷哼道,“你想?小姐是楚國公府的嫡女,陛下封的縣主,身份尊貴!方才你說小姐是你的妹妹?這不是存心在貶低我們小姐嗎!”
眾人一聽才明白過來,人群中走出一位身著蓮青色衣裙的少女,她嘲諷地開口道,“咦……這不是素情嗎?怎的哭成這般樣子?母親在家中便教導我們女子不該整日哭哭啼啼的,那些都是花月樓的女子才做的……”
花月樓是珞城有名的青樓。
“藍妹妹……我不是……”趙素情止不住了,可聽到女子的話,又不敢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