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裴予歌心中難免有些怒意，側過身，不理他。
慕衍自顧自地抖了抖衣袍，委屈道，“歌兒的大哥和父親當真是厲害，外麵安排的暗衛真不少，瞧，我的衣袍都粘上露水了。”
“七皇子不也進來了嗎。”裴予歌道，之前她問他是不是會武藝，他說會一點。這就是他說的一點？隨隨便便就躲過了裴錦琛的暗衛？
看著裴予歌那張傾城的小臉上帶著些不耐，還有些困意，慕衍不覺輕笑一聲，揉了把裴予歌的頭發。裴予歌猛地精神起來，看向慕衍，蹙著眉道，“七皇子，你怎麼還動手？”
“為何不能？”慕衍問道。
“我曾以為七皇子好歹算得上君子。”裴予歌一臉嚴肅道。
“難道不是？”
“君子動口不動手，方才七皇子動了手，自然算不得君子。君子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裴予歌道，慕衍又忍俊不禁。他沒想到平時一向不苟言笑的裴予歌也有風趣的時候，從自己的袖子裏扯出幾張地契。
“噢？是嗎，歌兒竟是這般看我的，”慕衍傷心道，“枉費我大半夜跑來給歌兒送來這幾張地契。”
裴予歌聽到“地契”兩個字眼睛閃閃發亮！她勾著唇拿過那幾張地契，好生看起來，小嘴糯糯道，“七皇子俊美逼人，是人人眼中的謙謙公子，您都不算君子，怕是世上再無君子了。”
聞言，慕衍輕笑幾聲，看裴予歌的眼睛發亮，便伸手將暖帳給係好，又將蠟台放近了些，免得裴予歌看不清傷到了眼睛。
地契共四張，分別是珞城南郊的百畝地，東巷的鋪麵三間，以及中心地帶的兩塊地皮。
“這些是今日我去準備的，你可想好了要幹嘛？”慕衍問道，“珞城雖有兩家香料坊，不過並不出名，珞城高門所用的香料都是樓湮國販賣過來的，隻是歌兒會製香？”
裴予歌搖搖頭，“我不會，不過我卻有辦法，香料坊可晚些開，先將南郊那百畝地開墾出來種上原料，各類花都種些吧。”
“這三間鋪子雖在東巷，可勝在連在一起，便留下來，日後開香料坊。這塊地在珞城中心地帶……挺貴吧？”裴予歌突然抬頭問他，慕衍笑道，“自然是這樣。”
“可有將七皇子買窮？”裴予歌打趣道，“若是七皇子吃不起飯，倒可以來楚國公府借住，畢竟七皇子算得上是我的司業。”
卻沒想到慕衍沒有半點客氣，“嗯，好。”
裴予歌見他答應著她，不再開玩笑，“那****說的對，秦樓楚館並不好經營，不過在這道上混，沒有些消息來源確實不妥，我倒是有個主意！”
就像慕衍的尋芳齋，表麵上是個書館，其實是慕衍收集消息的地方，裴予歌想了想，她可沒有慕衍那麼高雅的興趣，再者珞城有這麼一家尋芳齋便已足以，她還是覺得青樓更妥。
思來想去，裴予歌就像了個這樣的方法，她說給慕衍聽，“還是開家秦樓楚館，不過這裏剛剛好又臨水，倒不如弄些特色，多吸引些世家子弟，自然就有靠山了。”然後裴予歌又細細說給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