妺漓從葉齊身後走來,笑了笑道,“師弟,薇姐又不曾教過你,你怎就知道她人好了?”分明是想跟人家搭訕,葉齊但笑不語,裴予歌與他們說了幾句後,便回了南院。
……
高憐繡跟著阮澈回到南院,阮澈直徑走入寢房,碰的把門關上。高憐繡便隻能停在原地,水倩追過來,安慰道:“繡師姐,你還好嗎?”
“倩倩你說,那個病秧子有什麼好!為什麼阮師兄……”說著,眼裏都盈滿了淚水,水倩眼中慢慢染上毒辣,又馬上恢複清明,她道,“繡師姐,不是這樣的,我聽說……”她在高憐繡的耳邊說著什麼,便見到高憐繡眼光變得深沉隨之勾唇。
沉沉夜色似水,裴予歌朝細手嗬了嗬氣,伸手取下自己的披風,推門而出,再將那門合上。屋中燭光還在撲閃,昏昏濁濁,明明滅滅。
玉簪怎麼會在阮澈手上呢。真是大意。裴予歌一邊想著,一邊淺笑著順著書院的廊子走,不久後,她停在了一間屋子前。披風裏麵是暖和的兔毛,可裴予歌的手還是凍得發僵。故而敲門時手也是通紅的,力道也不夠。屋內的人一開始都沒聽到,後來才來開門。
吱嘎——
四目相對,裴予歌嬌容懷笑。
“小師妹,可有何事?”阮澈臉上沒有太多表情,語氣倒不是那麼冰冷。裴予歌眨了眨眼,柔著聲音道,“自然是來找師兄要回我的簪子的。”
阮澈看了她半晌,道,“外麵風大,小師妹進來說話。”
裴予歌搖頭,“師兄還是快給我吧,男女授受不親,若是讓別人看去,就不好了。”
阮澈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拿出下午那隻玉蘭簪,“小師妹可喜歡?”
裴予歌知道阮澈這是在同她繞彎子,她說的玉簪明明就是被他偷去的那支,可他偏偏卻拿出了這支,她便不接,隻是道,“師妹是沒想到師兄竟會是偷偷摸摸的小人,既是師兄拿了師妹的簪子,師兄還是還給師妹吧。”
“小師妹……我若不是拿到了簪子,又怎知師妹並非看起來那麼簡單呢?”阮澈低著聲音道,語氣之中竟難得地帶了幾分溫度,裴予歌一眼望去,目光正落進阮澈深不見底的黑眸之中。
“師兄太過武斷,那不過是一支簪子罷了。”裴予歌輕聲道,周猿本就不是她殺的啊。
阮澈挑眉不語,直勾勾看著裴予歌,裴予歌一開始不解阮澈一支簪子能幹什麼?後來便想到,怕是那支簪子上有什麼玄機讓阮澈看出來了,即使如此,阮澈大可以直接交給司業,卻先後以簪子來暗示他,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這倒讓裴予歌開始覺得阮澈不會交給司業的,他有他的目的,果然,阮澈沉默了一會兒後,便開口準備說話,“想要回簪子很簡單,隻要——”
“裴予歌在這裏,將她帶到靜思閣去!”宋司業的聲音從裴予歌的身後傳來,阮澈抬眸看去,隻見眾司業都走進了他的院子,裴予歌回頭,直麵宋司業,便看到宋司業的怒容,“原來是你對周猿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