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衍自然不知道裴予歌在想什麼，隻是聽她對他的稱呼一會兒變一個，知道她是看心情說話的，笑得有幾分無奈，“歌兒，我看起來像連鋪子都買不起的人？”
“買得起才不正常，我若是你的兄弟，肯定在大祁就把你殺了，不會讓你有回去和他們爭奪的機會的。”
慕衍是他們皇子中，最大的競爭對手。
“嗬，可惜他們不知道……”慕衍鮮少地冷笑了一聲，可惜那些人都不知道他有這種心思，說不定現在連他這個人都忘了。沒關係，他們總會記起來的。
“其實可以不隻是香料，我雖不想同玲瓏閣搶生意，但近年來玲瓏閣的盈利大大不如從前了。我想將其置於死地，方可再生！”
“嗯？”
“再經營些首飾吧。”裴予歌道，慕衍卻搖頭，不是這句。
裴予歌黑瞳轉了轉，不是這句，難道是她之前說的要把他殺了的話？那不過是她隨便一說呀，慕衍笑道，“兄弟是做不成了，不過都是親人，歌兒可以做我妻子自然也算得上的親人。”
“七皇子真有趣！”裴予歌咬了咬牙道，她那麼認真在發家致富，他卻還有心情開玩笑！
慕衍見狀，不再多言。而是正經道，“首飾大多以金銀玉石鑄成，這些東西需要很多錢，歌兒怕是一時湊不起來。”
“無礙。”她總能想到些辦法的。
“我知道一個人，他們家中百餘年都是這行的，就是我們書院裏的人，歌兒知道是誰嗎？”
書院裏的？書院之中的授業在山下的身份都是保密的，能互相知道身份的也是少數。多數都保持著一份神秘。
因此慕衍說書院裏有人家裏世代經營玉石金銀裴予歌不覺得奇怪，可到底是誰她根本猜不出來。慕衍既然知道肯定不是偶然，應該所有授業的身份他都了如指掌吧。
“看來是我認識的人？”否則慕衍也不會這樣問她，慕衍點頭，“自然，不過歌兒雖與他熟識，他卻不一定幫得上。”
“難道是七星班的人？”
看到慕衍點頭，裴予歌心下了然。既然家中做這一行，那麼又怎會幫不上忙，除非他家中之人不允許他插手經商之事。想來想去，也隻有七星班的人在經商方麵能力被質疑，當然可能是因為別的原因。
“龐家在大吳富可敵國，龐家其餘的子弟都在家族打理產業，唯有龐德因為隻知道吃喝玩樂被送到書院，想讓他改掉那個性子。”
“是嗎？”裴予歌疑問道，“紈絝子弟送到珞城書院來？”別的家族不都送最有前途的人嗎。
“那就不知龐家家主的意思了。”慕衍道。
……
東巷的鋪子取名為非衣軒，與慕衍的尋芳齋相似，這名字也是慕衍取的。冬陽掛枝，慕衍準備將裴予歌送回楚國公府。
兩人皆沒有坐馬車，並肩走在人來人往的街上，即使裴予歌戴了麵紗，兩人站在一起，也引起路上的人紛紛回頭。裴予歌嬌聲似帶埋怨，“七皇子長得真美，也太招蜂引蝶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