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連晨冷漠道，“趙夫人，素情也是趙大人的女兒，您憑什麼這樣對她！”
趙夫人聽到這話氣得臉色發白，竟一句話也回不上來！江母趕緊勸言道，“趙夫人別生氣，連晨他一時糊塗說錯了話——”
“那也太不小心了。”
聲音從簾後傳來，有些軟綿綿的感覺。這個聲音是屬於趙樂清的，卻和往日有那麼一點不同，不同在哪裏，又說不出來。
趙樂清一身湖藍長裙及地，就那樣曳曳走來。額角還包了紗布，可一點也阻擋不了她的美。
表情柔和，沒上妝的臉龐一點都不淩厲。正如她豆蔻年華一樣，青蔥又婉約。
所有人都是一怔，還是趙素情最先反應過來，連忙過去跪在趙樂清前麵，哭道，“樂清姐姐，求求你成全我和連晨吧！我們是真心相愛的！”
這種時候趙樂清通常都會大怒的，或者冷笑將她踹開，如此趙素情便達到了目的，江連晨會更加厭惡她。可這次趙樂清卻平靜得很，她慢慢道，“素情，江公子不是已經下聘了嗎？”
趙素情抬頭看向趙樂清，“姐姐……連晨和我……我們……”
“我知道你們相愛。可我母親把你養在跟前那麼幾年，沒有恩情也有苦勞吧。你讓江公子那麼說我母親，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她不論她和江連晨的關係，隻說她的母親。
“是…是素情錯了。可是——”
“趙樂清！你在裝什麼！”江連晨看著趙樂清冷冷道，趙樂清仿佛連氣質都變了，很難讓人不懷疑她是不是又在搞什麼鬼。
趙樂清難得露出委屈的表情，“連晨哥哥，我說的是實話，你方才本不該那樣同我母親說話，日後素情嫁去江家，我母親也算得上你嶽母，你怎這樣同長輩說話？”
眾人聞言都是一愣！特別是江連晨和江千夜。趙樂清性子要強，十二歲起再沒叫過江連晨連晨哥哥，自然，江連晨也不遺憾，因為那時候趙素情出現了，跟在大家後麵一口一個連晨哥哥的喊。
但又似乎是因為趙素情這樣跟著喊了，趙樂清才不這樣叫他的，總而言之，再聽到趙樂清這樣叫他，江連晨隻覺恍如隔世。
記憶之中那個一身粉衣的少女，在趙素情沒來之前，總是跟著他，牽著他衣角，或是他比她更大的大掌。軟軟糯糯地叫他連晨哥哥。
……
“連晨哥哥，昨日母親給清清帶了玫瑰糕，清清給連晨哥哥留了一塊。”小時的趙樂清伸出小手，打開一張浸了油的牛皮紙，一塊都變形了的玫瑰糕安靜躺在裏麵。
“樂清妹妹真乖。”
…………
“連晨哥哥還疼嗎？……連晨哥哥為什麼要和千夜弟弟打架呢，千夜弟弟那麼可愛。”小小趙樂清說道，一臉好奇地望著江連晨。
江連晨冷著臉，揉了一把趙樂清的小腦袋，“江千夜欠揍，他竟然想娶清清你！”
“為什麼不可以？”趙樂清眨巴著大眼睛，“什麼是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