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素情不論是什麼樣的身世,還未嫁就同男方形影不離了,甚至住到了江家,能有什麼好名聲?趙夫人想將她留住,指不定她還覺得是趙夫人不讓她嫁入高門呢!
嫁為妻,奔則妾。
趙素情果然是上不得台麵的女子。自然她自己要作賤自己,為什麼要攔她!?
趙樂清順著那兩個背影看去,目光一點一點清淡下來,再收回來時,已經絲毫看不出破綻了。
剩下便是兩家商討婚事,大公子江連晨與趙素情的,二公子江千夜與趙樂清的。
外界聞言,江趙兩家聯姻之事本已經變成岌岌可危的事情,可轉眼間,變成親上加親。
……
馬車裏裴予歌閉目而眠,外麵四角上鈴鐺穿過薄薄的天幕到達原妙石梯。裴予歌這次沒帶什麼東西,隻是將祁帝要交給葉曉夕的帶了來。
七星班的人這次一個也沒來,石梯上沒有一個人影,蕭條得很。裴錦琛將裴予歌送到了書院大門才離開的,大門處,有兩個南院授業在掃地。
見了裴予歌,二話不說便匆匆離開,跟見了鬼一樣。
裴予歌雖然心生疑惑,可麵不改色進了書院,書院一向朝氣蓬勃,今日卻沒有一點生氣的樣子,十分安靜。
走到了比武台,也沒看見北院的人,也沒看見南院的人。
進入南院,終於看到幾個人影,那是阮澈班上的人,見了裴予歌,嘲諷地笑了笑,繼而離開。
當真奇怪。
來到七星班,七星班卻一個人也沒有,裴予歌正疑惑,身後傳來了高憐繡的聲音,“喲?裴予歌你終於回來了啊?聽說這次下山,得了不少賞賜?”
裴予歌蹙眉,卻並不理她。正要抬腳進七星班,她又道,“等等!”
裴予歌停下來。
“裴予歌你莫不是還不知道吧?”高憐繡聲音聽起來極為刺耳,像是一條滑膩的蛇從你的身上滑過一樣。裴予歌聞言,轉身看向她。
白袍依舊是白袍,長發依舊是長發。那張原本算得上好看的臉上赫然有著一條傷痕,觸目驚心。
裴予歌見了,眉頭蹙得更深了。高憐繡冷笑,“你這是在憐憫我?!這一切還不是拜你所賜!”
憐憫?原來她以為她蹙眉是憐憫她嗎?不,裴予歌勾唇道,“疤真惡心。”
這樣的人也很惡心。明明自己做了害人的事,受到報複或懲罰,卻要說得誰欠她,誰對不起她似的。
“裴予歌!”她惱怒道,裴予歌回應:“自作孽不可活。”
高憐繡怒極反笑,她走近了裴予歌,伸出手來捏住裴予歌的下巴,“說得好!裴予歌,我看你能得意多久……你難道一點都不好奇七星班其他人去哪兒了嗎?”
裴予歌還沒來得及說話,她便放開了裴予歌,繼續道,“你不想知道為什麼現在所有人都對你避之不及嗎?”
“高憐繡,你什麼意思?”裴予歌冷聲問道。
高憐繡嗤笑道,“小師妹——拜你所賜,七星班所有人都遷去了靜思閣,日後,也永遠在靜思閣了。其他班的授業都看不起他們,對他們避之不及,唯恐牽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