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到底是什麼人?!”馮程伯難以置信,這支軍隊的實力絕對是平常軍隊所不能匹敵的,可眼下,這個男人卻了無聲息地就將他的軍隊解決了?!

男人一隻手攬著裴予歌的腰身,一邊吩咐道:“來人,將馮將軍請下去,好生招待!”

馮程伯自然不會任其擺布,他看著外麵進來的兩人,皆是黑衣,放話道:“你們就不怕馮家找你們麻煩?”

“馮將軍就不必為此事擔心了。”黑衣男人道,上前一步,一掌打在了馮程伯的胸前,瞬間便倒了下去。裴予歌喘了喘氣,閉眼道:“七皇子來得未免有些晚?”

慕衍有些無奈,可也自責,他叫來知畫為裴予歌重新包紮一下傷口,“我一拿到玉佩便帶人趕了過來。”這件事他也沒料到馮家的人居然如此膽大,在回京之際就直接解決裴予歌,可惜裴予歌早有預料,將玉佩傳給了慕衍。

“你將這玉佩給我本就是讓我傳信,可七皇子未免太過兒戲,這等寶玉豈可隨意贈人?”

“隨意,本公子可不隨意。”

裴予歌早已被知畫扶到了榻上,她鬆了口氣,“還不隨意?七皇子這可是暖玉。”暖玉是玉中之玉,價值是玉所不能比的。慕衍輕笑道:“我知道這是暖玉。”

“正是因為知道它的價值,才贈與歌兒的,反正歌兒也要嫁給本公子的,我的便是歌兒的。”慕衍一本正經道,知畫聽了都會紅臉,可裴予歌和慕衍二人卻半點反應也沒有,知畫心道奇怪得好。

知畫不知道,裴予歌這是早已聽慣了這廝的輕薄之言,隻當完全沒聽到,而慕衍也早已厚管了臉皮,當然也沒所謂。裴予歌選擇無視這段話,直接道:“看來今日這宮宴我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了。”

知畫一聽,急了。“小姐!你可不能入宮,今日那馮將軍刺殺小姐,可還有一堆馮家人在宮裏等著呢!況且,小姐你傷口裂開了,還如何能入宮?”

“所幸傷口並不嚴重,隻是有些疼。這是還得入宮向陛下解釋清楚。”裴予歌輕聲道,“那馮氏這麼早就迫不及待了?可是這出戲還得慢慢唱才行……”

慕衍點頭,“方才走時我囑咐了小九,讓她去告訴陛下歌兒有難,便說歌兒是告訴小九,而小九托我來了。”

“噢?陛下不會懷疑?”裴予歌將信將疑,為何小九知道此事不直接告訴陛下?“這歌兒便不用擔心,陛下雖是九五至尊,但也不是時時都能顧及小九的,很多時候,小九都是我在照看。”

這就是祁帝待他不同的原因?裴予歌挑眉看著他,“勞煩七皇子外麵去等才好,知畫,服侍我更衣!”

慕衍本想和她開個玩笑,便故意道:“歌兒你與——”

“出去!”裴予歌揚聲道,她便知道這廝就是個無賴,幹脆隨手將榻前的一卷書扔了過去,慕衍隻好笑著出去,一出門便是濃重的血腥味彌漫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