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平競爭……
這話說得好像很有道理,裴予歌輕笑一聲道:“師兄師姐們可知特許名額為何叫特許名額?那便是給沒有能力修業卻又特殊貢獻的授業們,各位師兄師姐們個個身手矯健,從一開始就不符合這個條件,如何競爭?”
分明就是高憐繡忽悠人的,還偏偏大家要被她忽悠,恐怕連她自己都沒想到這一點,她就是被嫉妒衝昏了頭。她此刻就站在樓梯中間,不上不下,卻居高臨下地看著裴予歌,裴予歌都不看她,同葉曉夕走去用膳,葉曉夕端來栗子燉雞和碧梗粥。
七星班其他人各自也要開始用膳,大堂之中在無人願意理會高憐繡,高憐繡氣急,正要下去找裴予歌麻煩,突然一個聲音傳來,從二樓一透到底,讓高憐繡全身一震:“高憐繡,又在沒事找事?”
這個聲音是阮澈的,也隻有他的對她影響力如此之大。阮澈用晚膳之後,便聽到了這些,心裏暗罵高憐繡實在是蠢,給井宿班丟臉,可他終究沒有出言,直到她要想有下一步動作之時。
他才開了口,高憐繡回過頭,正看見阮澈目光沉沉地看著她,她那一瞬間有些癡迷,可是立馬又變得有些委屈,他嚴肅著臉,一句話也不肯多說了。
“阮澈師兄,我……”高憐繡一下子就委屈出了眼淚,阮澈師兄平時也不會這麼凶她的,為什麼今天這樣??她下意識地就想起來正在用膳的裴予歌……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回來了!!
阮澈一步一步走下樓梯,沒有再多說一句,高憐繡卻心裏覺得是裴予歌的問題,突然道:“阮澈師兄,你這麼對我,是不是因為裴予歌那個賤人?!”
“莫名其妙。”阮澈冷冷道,繞過她就想離開,目光順勢瞥到了裴予歌,裴予歌沒有看她們,而是自己在用膳,與葉曉夕小聲交談。
高憐繡總愛拿自己與裴予歌比,瞧瞧高憐繡現在的姿態,有哪點像是大家閨秀,動不動就高聲喧嘩,那臉上的疤痕尤其猙獰。他皺了皺眉,這樣的兩個人怎麼能比?
或許心思都是一樣的狠吧,不過裴予歌完全讓人看不出來,而高憐繡……算了蠢貨不說也罷。
這一眼被高憐繡收入眼底,心態立馬炸掉,她抓住阮澈道:“阮澈師兄,裴予歌哪點比我好?不就是長了一張狐媚子的臉嗎!難道師兄你也是這麼膚淺之人嗎?!”
阮澈皺起的眉頭更加深了,在阮澈身後的水倩拉了拉高憐繡說,“繡師姐你別急,師兄不是這個意思,他隻是想到裴予歌大病初愈,才有些心軟……她那個楚楚可憐的樣子,任誰看了也會不忍心,師兄又非聖人,繡師姐,你說對不對?”
這字裏行間都在說裴予歌故作可憐,惹得阮澈故意維護她,才會對高憐繡這樣啊!不得不說,井宿班似乎都是有腦子的人,但是得除了高憐繡,這個水倩特別會玩弄心計,難怪高憐繡絲毫看不出來,還被利用,一直以來都被當刀子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