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玉佩,能代表什麼!周司業是李煙許的司業,她心有感激之情,將玉佩贈與周司業又有何不可!”
葉建極力辯解,裴予歌冷笑道,“女子贈男子玉佩為何意?且此物既是李大人贈的,又從小帶著,又怎會輕易送人?”
“那又如何!?一切不過是你的假設罷了!周司業是同師妹你有爭執,與我何幹?”
“我同周司業有爭執…不過是陳司業胡亂說的罷了!”裴予歌輕笑,“我根本不認識周司業,那是七星班頭一次習馬術課,在此之前,七星班的人一直與北院師兄師姐們修習交往,並不知道誰來教我們騎馬。”
“就算我知道,我也無法綁走武功高強的周司業。”
“周司業失蹤之前,我一直在山下,連北院比武都不曾出席,又如何綁走周司業?”
裴予歌瞧著他眼波流轉,輕聲道,“事情當然不是這麼簡單,你可別急……”
方才還看似毫無勝算的裴予歌已經掰回一成,她回看祁帝時,祁帝麵色複雜,“你隻證明了李煙許的死與周司業有關,卻不能指證葉建是凶手,甚至不能為你洗脫罪名!”
“陛下——”
裴予歌喚道,殿外突然走進來一個太監,跪道,“陛下,宮門外!宮門外有人撞牆自盡——”
這太監話還沒說盡,已有錦衣衛衝了進來,將事情原委說了一遍,祁帝一開始沒反應過來,後來回過神後暴怒,臉色極為陰沉,他低著聲音對裴予歌道,“裳洛,這事可是你——”
她方才進來告狀,外麵就有人要自刎,不是她搞的鬼,祁帝真不知道還有什麼可以導致月上枝頭了,宮門外的人還想要集體自刎。
“陛下,宮門外的人是裳洛的證人,她們不過是因為在外等得太久,以為裳洛告禦狀不成,再無活下去的想法罷了。”裴予歌平淡道,葉建是慶王之子,想要撼動他自然沒有這麼容易。
就算她將那些證人全部帶了進來,全部指證葉建就是那樣一個畜牲,祁帝也不一定處死葉建。
可她要的,一直是讓這些傷害過她的人都,死無葬身之地呀。
宮門外,幾乎百餘個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皆跪於西城宮門外,他們高呼要祁帝做主,除掉葉建這個畜牲,被守門的武將恐嚇,不知是誰開的頭,說祁帝若是要包庇葉建,就要撞死在西城宮門之上。
祁帝鷹眸緊鎖裴予歌,雙目怒意明顯,裴予歌這是在逼他——
他若要包庇葉建,勢必會遭到天下人的指責和唾棄!慶王變臉道,“哪裏來的鄉野村民!來人!將宮門外的人都亂棍打死!扔到亂葬崗去!”
裴予歌對其反應十分滿意,繼而道,“這些百姓中,要麼是家中有女,要麼是有妻,皆被葉建所擄,集中在珞城南郊的一所三進的院子裏,葉建****之後,還將其送給自己的幕僚,幾番糟蹋之後,姿色平平的則扔出珞城,姿色上等的再賣入青樓!這些,都是裳洛的人證,不知道祁帝覺得,夠還是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