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丹對美今三人說:“圖將軍被人叫走了,有十分重大的秘密事情,不能和我倆再說,我們也絕不敢開口詢問,還囑咐我們要保守秘密。我們先回去吧!”
龍丹思考得真是周到,他三人不免會對圖夏天的突然消失而詫異,龍丹這樣一說,雖然不能打消他們的疑慮,但是可以防止他們和別人胡亂說。
此刻我的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問題來:我本來就是考古的,常和死人的東西打交道,膽子也並不小,至少沒有小成這般模樣。
雖然以前在考古隊經常被人打笑說我是耗子膽,那都是相對他們而言,客觀地說,我並非像今天這樣失態過——尿褲子。
為何一到這裏竟然全身都緊張,神經緊繃,沒有一刻放下心來過?
我是最熟悉回龍十八彎的地形的,又為了配合龍丹說的謊話,我整整衣裳,說:“圖將軍告訴我怎麼下山的路了,跟我來!”
無論如何也得將那丟盡的麵子拾回來。雖然這裏鬼影重重,說不出的神秘和恐怖,我的心仍舊是七上八下,有句話不是說得好嘛——哀兵必勝!
都這樣子了,還有什麼會比這個更糟的。
豁出去了,我大搖大擺地走在前麵,盡量不抬頭看四周,隻是憑著記憶在墳堆裏穿行,好在這裏的地勢和我記憶中的差別不大,而且剛才所在也是在山下,尚不及山腰,不出一刻鍾,我們就走出墳堆,慢慢走到平地,很快就步入了一條官道,片刻之間便望見大戶人家的燈火。
我暗暗鬆口氣,發現龍丹這一路上一直不言語。
我掉頭向走在我身後的龍丹瞧去,猛地一緊,龍丹的臉上似乎有一個黑影重疊,但是刹那間一閃而過。
龍丹絲毫不覺,全神貫注地看著路。
美今三人從未遇到過這樣的事情,辛追說:“吳公子,我說風平街三十五號怎麼那些人都不肯來,原來是墳地。”
辛逐甕聲甕氣地說:“那整個宅子都怪怪的,除了圖將軍,一個人也沒有!我現在總是知道了,原來那裏根本就不是人住的!”
我隨口應付了幾句,心中有個閃動的亮點在不停移動。
我摸了摸脖子中掛的鍾項鏈,深深吸了一口氣。
回到花雀樓,遠遠看見柳姑娘在門口張望,一見我們,風一般纏上來,說:“吳公子,龍公子!”
說著就要往我身上蹭,我跳到門內,龍丹冷冷看著她。
柳姑娘被龍丹一看,似乎覺得很不自在,臉上的肌肉牽扯了幾下,說:“龍公子,這麼晚了,您才回來啊!剛才好多貴夫人都等著要一睹您的風采,我怕她們打攪得您休息不好,都打發了!”
龍丹“哦”了一聲,說:“多謝了!”
說罷和我一同進入大廳。我還是第一次好好看這個大廳。
這裏其實就是個接待室,擺了十來個雕花木桌,配了椅子。布置得倒也是古色古香,環境優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