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茫然間,一隻手將我狠狠一拍:“跑哪裏去了!”
我聽著這聲音,不爭氣的眼淚居然流下來了,頭也不回,嘴一咧:“龍丹!龍丹!”
正是龍丹,她頭上戴著輕紗,麵目被遮住。
她從我後頭走到我前頭,說:“誰欺負你了?說出來,我給你出氣去。”
我抓住她的胳膊:“你,你被那些女人給拉到哪裏去了?我找不到你,我好著急啊!”
她一隻手過來將我臉上的淚水拭去,低聲說:“喂!你不用這麼著吧?很丟人的!”
多麼親切的“喂”,我破涕為笑,可是鼻子卻是一酸,淚水嘩嘩像是泄洪的水一般:“嗚嗚!我沒看見你好著急啊!龍丹,龍丹,我以後再也不走遠了。”
我的哭是真心的,我此刻才知道龍丹在我心中是多麼重要。
二十九年的友情,比起小猥和黑玉皇的話,孰輕孰重?
我心裏清清楚楚的。
龍丹不知道我心中對她充滿了內疚和擔心,否則一定將我鎖在房子裏麵壁三天,就算我再哭得動聽也不饒我。
龍丹掀開麵紗,吃驚地盯著我,又看看四周那些以異樣的眼光看著我的客人,小聲說:“我剛才好不容易從包圍中出來,你這麼一鬧,等會要是又發生剛才那樣的事情,看你怎麼收場。”
我極力忍住抽噎,低聲說:“你來這裏多久了?美今他們怎麼沒跟著你?”
“噓!”龍丹做了個噤聲手勢。
她招呼送茶水的小童要了一些瓜果,見四周沒人注意我們,輕輕說:“吳蘭,你有沒有覺得很奇怪?為什麼花雀樓的人對我倆那麼客氣?”
我將塞進嘴的一塊蜜棗吐出來,說:“是!我也覺得奇怪!”
她得意地笑:“你知道我除了那枚印章,還帶了什麼來嗎?”
“我正想問你呢,你那天好像帶了個包包哦!”
“你想不到,絕對想不到的!”她將麵紗放下來,說:“先吃東西,吃了我告訴你!”
她這樣一說,我哪裏還忍得住,手在桌子上不停地敲:“你說嘛!早說遲說不一樣嘛?”
龍丹掀開麵紗,做了個鬼臉,嘿嘿一笑:“就知道你會這樣!”
我知道再求她也沒用,將桌上的果子不停往嘴巴裏塞,風卷殘雲,將一桌子的果子吃了個幹幹淨淨。
嘴巴一抹:“好了吧?”
她湊近我耳朵,神秘兮兮地說:“極度傻瓜!”
我一怔,以為她在嘲笑我,嘟起了嘴巴,剛要發作,她鬼兮兮一笑:“ES!”
我突然間腦海中靈光一閃,簡直要跳起來:“你,你居然把它帶來了?!太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