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丹恍然道：“什麼？我要的？”
“你不會這麼快就忘記了吧？”
龍丹喃喃道：“我自己要的？我，我怎麼忘記了！”
我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人到了這個古怪的地方要是有什麼不正常都是可以理解的，你也不用太難過。”
龍丹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隻是“哦”了一聲。
麵前就是湖水，龍丹到了湖邊，凝視湖中的倒影，在那裏可以看見麵紗之下的容顏。
她突然說道：“你覺得我和我媽媽長得像不？”
我說：“誰不說你們母女是姐妹花啊！從你十七歲開始，大家就都說你們是姐妹。姐妹能不像嗎？不過，我真的太佩服你媽媽了，都五十多歲，居然還那麼年輕！看起來比她同齡的人要年輕二十多歲呢！看看我媽媽，盡管也算保養得不錯的了，但怎麼也沒法和你媽媽比。”
龍丹沒有接過話頭，很不耐煩地說：“你說，我倆都多像？”
“多像？”我轉而一想，“你要說是鼻子多像還是眼睛，還是五官？還是嘴巴？”
“喂！正經點！”龍丹的麵紗落到我手上。
我知道要是再不老實，她要發飆了，朗聲道：“總而言之，如果曾經認識你媽媽的人在你媽媽不在的場合下第一次見你，一定會認為你就是她的女兒！或者說，認為你就是她！”
龍丹的麵紗輕輕抖動，沒有言語。
我伸了伸舌頭，說：“說句話你不要生氣啊，我覺得嘛，你爸爸，你爸爸那個什麼的，你媽媽怎麼會嫁給他？”
龍丹仍舊不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和她說話向來肆無忌憚，她也從不計較，今天這氣氛倒是有點詭異。
我嘿嘿一笑，知道自己說話過分了，想逗她開心，但是她就是不領情。
自言自語了一陣，我吼道：“你在想什麼？鬼森森的！吭個聲，行不？”
龍丹掀開麵紗，說：“你說，要是我裝扮成我媽媽，需要什麼樣的表情會比較像？”
我奇怪地瞪大眼睛：“你為什麼要裝成你媽媽？”
“給建議，不要廢話！”
“真要？說了你可不要生氣啊！”
“說！”
“隻要時刻保持溫柔的笑容，不要冷冰冰的就OK！”
龍丹依然一動不動，我嘟囔一句：“瞧你，自從來這裏就變得鬼裏鬼氣，陰森森的，誰也不敢和你說話——除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