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剩女,又是花心?
這,這,這都哪跟哪啊!
龍丹對我的疑惑不加理睬,倒是來了一句讓我更加莫名其妙的話:“吳蘭,你是不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點點頭,不知道她想說什麼。我不是你最好的朋友,還有誰是?
“和親生姐妹一樣好?”
我雞啄米似的:“這個世界上隻要有我吳蘭一口吃的,就餓不著你龍丹;隻要有我一絲棉絮,就凍不著你龍丹。你別看我平日裏神神經經,可是什麼輕,什麼重,我心中最是拿捏得清清楚楚,這一點你用懷疑。”
龍丹潔白無暇的麵容綻開花朵一般的鮮豔的笑容:“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不是,我說龍丹,你這是怎麼了?你難道不知道我,我的心嗎?”
說著我哈哈笑起來,仿佛是跟異性表白似的,真是羞。
龍丹沒有像以前那樣取笑我,倒是幽幽歎口氣:“我隻是想得到你的親口承認。”
“你現在對自己這麼沒自信啊?你對自己不自信,對我總歸還是有信心的吧?你不是說我是開心果嗎?開心果不會想很多複雜的事情,他們總是希望將事情簡單化的。”
龍丹微微一笑:“是!你要是和我一樣,我還真就不喜歡你了。什麼叫做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說物以群聚、人以類分,太相似的人要走一起,是不容易的。”
她的臉色突然間變得有點陰沉,我拿不準她到底想說什麼,正想和她逗幾句開心的,忽然間聽得外麵一陣沉重的腳步聲。
我搶到門口,將窗打開一小片兒,從縫中往外瞅,隻見黑玉皇帶領了一大隊人馬將花雀樓包圍得水泄不通。
花媽媽佝僂著腰身,看樣子是領了一個極為重要的人物前來。
我將腦袋轉了幾圈,也看不到到底帶了誰。
隻見各個房間的公子們一個個躬身立於門前,誠惶誠恐。
能指揮黑玉皇的隻有神龜王,難不成,難不成竟然是神龜王?
我大吃一驚,轉身去看龍丹,卻見她將門大開,穩穩端坐,一幅王者氣派。
我心道真個是在門縫中看人,將人看扁了,舍棄了狹窄的窗戶縫,溜到門前,倒是要看看神龜王到底是個什麼樣兒。
光聽這名字就夠難受的,神龜?
好像是哪個動物園跑出來的珍稀動物,搞不好還是瀕臨絕跡的品種。
既然是神鬼,自然一身綠毛,那模樣恐怕也夠讓人寒心的。
我在腦海中勾勒著神龜王滑稽可笑又猙獰恐怖的麵容時,冷不丁一張白得異常的臉從我側麵飄然而過。
“恭迎剩女大駕!屬下來遲,罪該萬死!”
一種令人窒息的猩紅撲滿我的眼眶,我隻覺得無比刺眼又無比難受,逃也似的跳到門外,不料踩到什麼東西,一個趔趄倒下去。
我心中大叫丟人,身子卻被一雙溫暖的大手扶住,連晃也不曾晃一下,穩穩當當地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