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容我從長計議,我總不能帶了人,從藍洛寺裏麵把人帶出來給殺了吧?到時候,我們可不占理了!”方君山沉吟著說道。
“納蘭柔有什麼動作沒?”納蘭影皺眉問道。
“她倒是沒有,整日待在閨閣當中,倒也不曾露麵!”方君山說道。
“好,明日我就去藍洛寺會上一會那方姨娘!”納蘭影語氣冰寒的說道。
“影兒,明日皇上的事情?”方君山的臉上顯出為難之色。
“我不會再管他的事情了!”納蘭影怒道。
“妹妹,皇上讓我將這封信交給你!”方君山從自己的懷裏麵掏出一個粘好的信函出來。
“什麼信?”納蘭影狐疑的接過,看著那空白的信封,心底一片顫抖。
“他說,他想說的話,都在這封信裏麵了!”方君山說道。
“我不看!”納蘭影心裏一寒,隨手將那封信扔到了地上,一片粉色的桃花瓣便從裏麵掉了出來。
“是桃花!”方君山附身撿起,將那片桃花放到了手掌心裏麵。
納蘭影瞬間想起那晚的桃花飛雪,她與他親密的結合在一起,想到這裏,不禁臉麵燒的厲害,一把搶了那朵桃花瓣,撿起那信函就跑了出去。
方君山怔怔的看著她的背影,似乎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納蘭影進了自己的房門,砰的一聲,將門關的死緊死緊的,然後坐在椅子上,捂著砰砰直跳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待自己的心情平複了下來,她打開了信封,便看到了那幹淨的字體,見字如見人,她這是第一次看到他寫的信,是以看到那幹淨的字體,忍不住眼圈就紅了。
“影兒!”他道,筆墨在這裏落的很重,似乎有著萬千的想念和鬱結。
“傻瓜!”她哭,一絲笑從唇間溢出,滾滾的淚便落了下來。
“阿邪此生之你一個,已經是唯一,唯一,唯一!”他不斷重複著唯一兩個字,是深刻的牢記著,納蘭影曾經告訴過他,重要的事情說三遍,他牢記在心。
“我不想和你解釋任何的事情,因為我從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絕沒有,絕沒有,絕沒有!”此處的墨跡多了幾個頓點,似乎正說明當時他在寫這封信的時候,心裏是多麼的難受。
“如今,我們之間也許隔了千山萬水的阻礙,但是請你相信我,待天下平定,我接你入宮,還你一生無憂!”話到此處便結束了,納蘭影恨恨的將那信扔到一旁的桌子上道:“待到天下平定?那要等上多久?等到我都老了嗎?”說到這裏,眼淚便模糊了雙眼。
猛然想起了他明日要賽馬的事情,納蘭影便將自己記憶裏的田忌賽馬的典故寫了出來,等她寫完之後,天已經很晚了,差了秋月送到了方君山的手中,讓他第二日清晨交給鳳炎離。
第二日,方君山早早的出了門,拿了納蘭影的手劄急急的進宮麵聖。
當鳳炎離接到了她的手劄之後,冷清的臉色終於和緩起來,當看清楚上麵寫著的計策的時候,眼底已經盛滿了笑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