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江浙幹旱,民心不穩,假以時日,必定會生出禍端,皇上盡早處置此事!”楊衝說道。
“是啊,江浙是天災,卻又未嚐不是人禍,隻是可惜了我母後,在藍落寺閉門求雨,天可憐見,但凡念之她的誠心,江浙的雨也該下了,隻是天不隨人願呀!”鳳炎離歎息一聲。
楊衝沉著臉沒有說話,隻是安靜的站在那裏,聽著鳳炎離說話。
“和順王府沒有動靜吧?”鳳炎離又看向楊衝說道。
“沒!”楊衝搖了搖頭。
“但是?屬下卻發現了一件旁的事情!”楊衝凝眉說道。
“說!”鳳炎離看他一眼。
“昨日他去了方府,想要求見影妃娘娘!”楊衝低聲說道。
“要見影兒?他果然還是坐不住了,在朕的打壓下,他表麵上沉寂,卻不料竟是盯上朕的江浙一帶,想侵占一方疆土,占地為王!”鳳炎離的唇角噙了一抹冷意,想到納蘭影,他的心又痛了起來。
“皇上?京城可有傳言,隻有和順王去江浙親自設壇求雨,這雨必定是會下來的!所以江浙的百姓聽到傳言,紛紛強烈要求和順王去江浙!”陳衝冷聲說道。
“是嗎?京城裏的傳言?誰傳的?”鳳炎離沉沉的問道。
“聽說是個道士!”楊衝皺眉說道。
“道士?”鳳炎離沉了沉眸,猛然想起在太皇太後壽辰宴的時候,曾經見過鳳瀾月的身旁跟著過一個道士。
想到這裏,他的嘴角就扯了一抹沉冷的笑意。
楊衝奇怪的看他一眼,隻見他快速的起身,朝著方府的方向行去。
“回去江浙繼續監視,務必查出官銀的去處,朕要讓他們怎麼吃的,就怎麼吐出來!”鳳炎離沉冷的聲音在暗夜裏傳來,待楊衝抬頭的時候,他已經走去了老遠了。
納蘭影回到了自己的廂房之內,坐在床榻上,擁著被看著窗外淒冷的月色,眼底湧動著一團黑暗的光芒。
她想不明白,為何納蘭柔要送給大夫人那麼多的銀子,而且那銀子非要在外麵弄上一層包漿做什麼?既然不是掩蓋官銀的事實,難道還有旁的原因?
想到這裏,她的眸光一閃,這一箱子銀子不是官銀,在適當的時間讓自己撞上了,那麼其他的呢?想到這裏,她的心就忍不住狂跳起來,自己去納蘭府純粹是意氣用事,納蘭府也是措手不及,如何就這麼算準了自己要去納蘭府討賬的,如此說來,這個陰謀,可能就一直在等待著她去,不是昨天,也便是今天,隻要她去納蘭府,那必然大夫人會給自己演上這麼一場戲了。
納蘭影猛然站起,穿上披風就往外走去,卻不料驚醒了孟氏。
“影兒!”孟氏推門而出,看到打算出門的納蘭影,眼裏閃過一抹擔擾。
“你醒了?娘?”納蘭影一看到她,眸間便染了笑意,走到了她的身旁,攙扶住了她的胳膊。
“這麼晚了?你去哪裏?”孟氏溫柔的看著她問道。
“睡不著,出去走走!”納蘭影笑眯眯的說道。
“你這身子,哪裏還能再經得起走動?還不去床上歇著去?”孟氏握著她微微有些涼意的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