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一班的班長,林海清的父母出車禍死了,而且聽說他父親好像還和什麼藥物貪汙和濫用有關啊。”雲華市的海濱高中課間,關於林海清父母的事情在學生們之間瘋傳著。雲華市說大也大,說小也小,特別對這個圈子來說,這一消息無疑是深水炸彈。因為各個家庭的緣故,學生們或多或少的聽到了關於這一方麵的消息,各種各樣的流言在學生們之間傳播著。哪裏老師們多次的阻止,但是也無法消除這種流言蔓延的趨勢。

可以說海濱高中已經是一個小型的社會,這裏的學生們也有著同齡人無法匹敵的成熟,或者說是心機。他們早早的就已經學會通過父輩的優勢來為自己謀取利益,在他們的眼中,他們是同齡人中精英的存在。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句話也是不無道理。

林海清走在班級門前的走廊裏,周圍的學生們一個個用異樣的眼神看者他,有別於以往那種小女的愛慕或者害羞的眼神,這次的眼神都是詫異和同情,更多的則是一種幸災樂禍的快感。

我之前就說過海濱高中是社火的縮影,這裏的競爭總是無形卻又殘酷的,這裏充斥著各種各種小小的圈子,而曾經林海清憑借自己的手段和本事建立起了這裏最大的圈子,而他也是這個圈子當之無愧的領導者。可以說在享受著這個圈子帶來的利益和風光同時,也遭受著其他圈子的人羨慕和敵視。

這次的事情可以說讓林海清失去了在這所學校,這個圈子呆下去的最基本的權利。在這個地方父輩的身份是其中一環,但自身的魅力和本事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環,而林海清就失去了這最重要的一環。可以說海濱高中已經沒有了他的立足之地,他隻有兩種選擇,要麼低調的毫無尊嚴的呆下去,但是因為他以前的高調這基本是不可能的,而另一種就是離開海濱高中,轉學去其他學校。早在回來海濱高中之前,林海清已經想好了決定。

當林海清路過海濱高中,高二一班的時候,他帶著複雜的眼神看了看班級裏,而原本吵雜的班級都安靜了下來,同學們用複雜的眼神看著林海清,林海清的同桌許欣然心疼的看著班級門口看上去沉默憔悴的林海清。原本那雙自信富有光彩的雙眼仿佛失去了原本的顏色,有的隻是死一般的漆黑,原本的林海清就像一個太陽,到哪裏都是一個發光體,耀眼的讓身邊所有人都失去了顏色,偏偏他又有種強大的人格魅力,讓很多了都很樂意和他一起胡鬧。因為他有種這個年齡特有的活力和遠超這個年輕的沉穩和冷靜,和他在一起你永遠不用感到害怕和失措,仿佛他總有辦法解決任何問題。這些不是靠他自己說出來的,而是他一點點做出來的。所以當大家聽到林海清父母去世的消息的時候,都不由的為他感到擔心。

現在的林海清就像一個冰冷的黑洞,吸收著周圍所有的熱情和活力,看不出一點生氣。

副班長葉文青走到林海清麵前,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不管說什麼都是蒼白無力,他隻能無力的笑了笑,輕輕的拍了下林海清的肩膀。林海清什麼話都沒說,什麼也沒做,默默的轉身向辦公室走去。葉文青的手還停留在空中,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尷尬,他看著林海清離去的身影沉默不語,因為他知道這一去可能就永遠不會在見了。想到過去和林海清一起瘋,一起樂的點點滴滴,林文清的心就一陣陣的刺痛。偏偏對此他也是無能為力,無視著周遭學生怪異的眼神。林海清來到了班主任的辦公室,班主任複雜的看著眼前的林海清,這個他曾經最自豪,最得意的學生,今天卻仿佛失去了一切的生機,失去了他原本擁有的活力。

他默默的把檔案交到了林海清的手上,林海清什麼話都沒說,無言的據了個躬,就轉身的走出了辦公室。當林海清拿著檔案快要走到校門口的時候突然被一群人給擋住了。這時領頭的一個男的挽著一個女的走了過來,隻見這個女的畫著厚厚的眼影,打著招搖的耳釘,把校服穿的也是放蕩的不行,就好像一個街邊的小太妹。而這個男的也是一頭招搖的金發,走路也是一搖一擺著,得意的看著麵前沉默的林海清。

這個男的叫劉虎,一個土的不行的名字,而他的父親則不土,他的父親劉猛則是雲華市北星區的**霸主,劉虎除了繼承了父親的勇武,父親的手腕和心機卻是一點都沒有掌握。要不是海濱高中本身就是臥虎藏龍,劉虎早就跳的不行了。但就是這樣,劉虎還是拉起了一些校外的一些混混,經常欺負一下一些背景不夠深厚的海濱高中的學生,而那些真正背景雄厚的他都是繞著走。而當初的林海清就是這樣的人,雖然林海闊隻是一個外科主任,但是這一身份所帶來的人脈卻也是不容小視的,尤其是他父親的工作性質,更是不能得罪醫生,尤其是外科醫生,再加上林海清所聚集的那些人脈,可以說當時的林海清是他在海濱高中最不能得罪的皇帝。但是今時不同往日了,昔日的皇帝已經日薄西山,而他今天就要踩著這位皇帝的屍體踏上這座新的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