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下午,徐涵準時出現在咖啡廳和楊氾他們碰麵。而楊氾老遠就看見了她,一直在揮手示意。
“嘿,我說你怎麼現在才來?”楊氾一大早就來到了咖啡廳,說到底還是讓徐涵昨晚的電話給嚇住了。在點好了四杯咖啡後,他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看起來有些悠閑。
櫥窗外麵,街上的雨淅淅瀝瀝,撐傘的行人奔波於街口。咖啡廳裏,空氣中彌漫著咖啡的醇香,濃鬱的氣息讓人有些慵懶。
一首《大約在冬季》淡淡的徘徊在半空中,讓人愜意舒暖,特別是在冬雨綿綿的這段特殊的時間裏。
雖然是聽著舒緩的音樂,楊氾心裏並沒有表麵那般悠閑淡定,而是非常忐忑。因為,徐涵這段時間一直重複的夢境讓他想起了十年前,那次堪稱詭異的經曆。雖說隔了這麼多年,但到現在想起來都還會讓人心驚膽戰。
“什麼叫現在才來,我這是準時到場好不好。”徐涵邊坐邊向一旁的杜恒和陳彧問好,然後白了楊氾一眼,指了指自己手腕上的表。
“小涵,我聽楊氾說你昨晚出事了,到底是什麼事啊?”陳彧用湯匙攪了攪杯裏的咖啡,順便加了點糖進去。
“陳哥,你還不知道我昨晚遇見什麼了吧。”徐涵突然將語氣壓得很低,像是講鬼故事一樣給他們講自己昨晚遇到的怪事。一聽到徐涵突變的語氣,陳彧二人算是明白了。昨晚肯定有怪事發生,便也來了興趣。
大約是過了半個小時,徐涵才將自己昨晚所遇的怪事講完,還將自己手臂上的詭異的圖案給眾人看。陳彧見杜恒臉色有些不大對勁便問到:“杜恒,你怎麼了?”
杜恒卷起了袖子,大家才發現他的手臂上也有著相同的圖案。跟徐涵不同的是,杜恒手臂上的圖案不是傷口,更像是渾然天成的。
楊氾覺得事有蹊蹺,便偷偷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發現和陳彧他們一樣。他這才想到,十年前發生的那件事也是這種情況,當時他和他的朋友手臂上都有這種用血繪製的圖案,應該說是被貓抓的。
但當時他們都沒有太過在意,隻是想著傷口結疤後自然也就好了,根本沒有想過它會是一個圖案,而且還能留存於這麼久。
杜恒最早察覺到了楊氾臉上異樣的神色,他的直覺告訴他,楊氾應該是知道一些他們不知道的東西。而這東西,多多少少和他們手腕上的圖案有關。
“楊氾,你是不是知道我們手腕上的圖案是怎麼回事?”聽到杜恒突然這麼一問,徐涵和陳彧先是一愣,然後紛紛抬起頭看著正準備喝咖啡的楊氾。
楊氾被杜恒突然的提問嚇了一跳,差點將口中還未來得及咽下的咖啡一口噴了出去。他先用紙巾擦了擦嘴,然後搖了搖頭,一臉無辜的表情看著其餘三人。
這倒也不能怪他不願說,隻是楊氾自己還不能夠確信,眼前的圖紋是否和十年前的事有聯係。如果現在就這麼唐突的說了出來,杜恒他們肯定會有所驚慌的。
“沒有?”
杜恒臉上帶著些許疑惑,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的猜想是不是準確的,但他認定楊氾肯定有什麼東西瞞著他們,隻是他現在還不願說罷了。
而事實是早在昨晚接到徐涵電話的時候,楊氾就想起了一些陳年往事。這些年裏也不是逃避不願去想,而他覺得有什麼東西被他們給忽略了,可到底是什麼,他思索了這麼多年,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就在杜恒準備放棄繼續追問這件事情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了程岩,才想起他們已經跟程岩有差不多一年沒有任何形式上的聯係了。而且杜恒覺得這件事情的內幕程岩應該會很清楚,因為十年前楊氾就和程岩討論過這件事情。
想到這裏,杜恒心裏不禁困惑到自己為何會對關於十年前的記憶會如此模糊。
“也罷,你不願說我們也沒法,是吧。不過,其實我們也可以去問程岩的。”杜恒緩緩喝了口咖啡,嘴角輕微上揚,後不慌不忙的接著說到,“我還記得你跟程岩以前討論過這個事情,給我們講講吧,我們需要一些真實可靠的信息。”
聽罷,楊氾先是一愣,然後舒了口氣,神情看起來有些無奈。
他是想保持沉默來著,畢竟距離說那些事情的時間還早,所以他隻是攪了攪杯中的咖啡,而且他就算想說也不知該從何說起,這直把其餘三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楊氾,有什麼就直說,不帶這麼吊人胃口的。”陳彧看著楊氾那副什麼都不知情的神態微微有些發怒,苦笑著恨不得上去狠狠咬他丫的解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