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是什……什麼聲音啊?”迎麵的一陣風過,讓杜恒不禁打了個冷顫,並哆嗦著問到,“怎……怎麼還……還是個女聲,難……難道這房子……子還有……有其他人?”
“嗯,這個……”
“對了,先…。。先前那老太婆……婆不是說,說還有一個……個人嗎?”
“嗯?還有一個人,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隻見楊氾話畢便側過臉去,雙眼直勾勾的看著杜恒,而後神色一沉,身子是一動不動了。這一莫名舉動把一旁的杜恒嚇得夠嗆,後者當即是心口一緊,險些就暈厥過去了。好在不出片刻,楊氾便回過神來,衝杜恒點頭示了下意。杜恒這懸著的心才勉強算是安穩了下來,輕輕吐了口氣。
記得那老婦先前說過,在這棟樓裏,還有一個人。可為什麼直到現在,也沒有出現那個人的蹤跡,太奇怪了。楊氾回想著老婦之前說過的話,卻也沒發現有什麼紕漏的地方,臉上的表情不禁略顯失望。可他做了一個大膽的猜想,這個猜想讓原本就緊張的要命的杜恒臉色是瞬間就變得刷白刷白的。
“老杜,那老婦之前不是說在這棟樓裏還有一個人嗎,但是我們一直都沒有發現這個人活過動的任何一點痕跡,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杜恒搖了搖頭。
“這是因為在一般情況下,當我們從別人口中聽到‘人’這個字眼的時候,我們的大腦會在第一時間內,把這個‘人’規劃成我們的同類。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我們的認知會隻局限於同類這一範疇。因此,我們就隻會在意周圍有沒有人活動過的痕跡而自然的忽略掉其他的線索。”
“我沒……沒明白你的意思。”
“很簡單的,我想表達的意思就是,萬一那老婦口中的‘人’,跟我們觀念上的‘人’所傳達的意思不一樣呢?”
“你的意思是,那老……老婦口中的‘人’,很有……有可能不是人?”
“對,你想。”楊氾走到走廊中間,用手指著牆壁上的白熾燈說到,“如果是一個正常人的話,他怎麼可能不借助任何照明設備還能安然無恙的通過走廊。你看這些燈上的灰,沒個二三十年能積這麼多?還有,你看,這裏麵的燈絲是完好無損的。既然燈絲可以確定是完好無損的話,那為什麼不投入日常使用呢?”
楊氾伸手抹去了牆壁上白熾燈燈表麵覆蓋的灰塵,同時招呼一旁正在思索的杜恒過來看看。杜恒挪著有些不聽使喚的雙腿,接過楊氾遞給他的打火機到燈底下一看,發覺好像是其說的那麼一回事。更何況那燈芯上的細鎢絲在打火機火苗的照耀下,還發著其特有的金屬光澤。
“一樓的電燈能夠發光,說明這棟樓是有電源的。有電源但是不用電燈,我到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怪異的情形。當然,也可能是因為線路老化的緣故。但是我還發現,從樓梯口到這裏的牆壁上,都沒有出現過任何的開關。”
“是嗎?”聽到楊氾的話,杜恒是將信將疑。
“你還別不信,你仔細回想下,樓梯口那裏出現過開關嗎?”
“沒有。”
“我們摸瞎來到這裏的過程中,期間手是一直扶著牆壁的,你可曾摸到過類似於開關一樣的物件?”
“這個,好像還真沒有。不過有電燈跟沒開關有什麼關聯嗎?”
“這個……”
“按我說,咱們還是繼續找人,別管這些有的沒的了。”杜恒深吸一口氣後,說話終於是不在結巴了。隻見他兩步走到楊氾跟前,拉起後者的手便轉身朝木門走去,看這意思是想同楊氾一起去進去看看。可誰知被拉住的楊氾並沒有因為身體受力而挪動半步。
楊氾用力掙脫了杜恒的對自己右手的束縛,靜靜的站在了原地。他跟杜恒的想法不同,他始終都覺得這電燈肯定有問題。當然,這問題的關鍵不是有無開關這件事,因為這看來顯得有些無關緊要,因為開關可能在其他地方。
問題在於為什麼有電燈,卻不投入實際當中使用?可杜恒就是明白不了楊氾想要傳達給他的意思,這讓後者有些頭疼。看著表情有些莫名其妙的杜恒,楊氾突然對其低聲說到:“等等,你容我再想想。”
再次抬頭看看身處的走廊,楊氾發現這個走廊其實是封閉的,就是那種左右都有房間的類型。除去夜晚不說,即使是在白天,烈日當頭,這裏也毫無光線可言。說白了,這裏完全就是一個黑暗潮濕而又讓人感到非常陰森的地方,誰會選擇住在這裏。監獄裏麵的牢房都比這裏好上一萬倍,最起碼那裏不缺陽光。
楊氾突然想起,之前摸黑來到這裏的路上,他的手好像摸到過什麼粘粘的液體。想罷,他將雙手舉至眼前,想借著即將燃盡的衣料所發出的微弱的光,看著手上是否沾染過什麼粘粘的液體。令他失望的是,手上除了抹白熾燈時留下的灰塵,啥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