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藍夕,已經包紮好了,躺在床上靜靜地睡著,白色的紗布上還沁出了一個紅點。
夜鳶也靜靜地坐在一邊,心裏很是雜亂。
剛才他是不是太過分了,把她給弄傷了,夜鳶望著床上的藍夕,不斷地抽著煙。
他把已經撕爛的照片拿了出來,照片上那人的臉已經被撕成了兩半,這是夜鳶心中永遠無法抹去的痛。
那深深地記得那個雨天。
“我要去法國。”女孩認真地說。
“為什麼?”夜鳶問。
“我想去法國深造。”
“可這並不影響我們之間的感情啊。”
“夜鳶,你太天真的,我們之間有什麼感情?我,從來都沒有愛過你。”
“可以以前……”
“以前都是你想太多了,我不喜歡你,一直都是你一廂情願,我們分手吧。”
“不要……”
“對不起,我們不合適。”
女孩說著,便毫無眷戀地離開。
他手裏的傘一下子落到地上,雨還在不停的下,立即將他身上淋濕,可他卻絲毫沒有感覺到一樣,站在原地一直望著那個背影出神。
咚!
雨不知道下了多久,他不知道站了多久,終於倒在了地上。
淚水模糊了他的眼睛,他隻看到一雙皮鞋在他麵前,男人打著傘,居高臨下地望著他。
“男兒有淚不輕彈,為了一個女人,你竟然這麼落魄,真是枉費我這麼多年對你付出的心血!”夜建國冷聲說道。
從那以後,他的心變得非常堅韌,無論遇到什麼事情,他眼睛都不會濕一下。
用這種冷漠的外表,將他那顆受過傷的心保護起來。
十三年了,她已經離開了十三年,從來沒有出現過。
可她的影子卻還深深的留在他心裏,那個絕情的影子,讓他心如刀絞的影子,他從來都沒有忘記過。
在酒吧裏麵突然撞見了藍夕,他立馬懷疑是她回來了,她們是長得那麼像,尤其是那雙眼睛。
那一刻他的心突然變得非常的暴虐,這些年他一直在想一件事情,如果下次在讓他遇見她,他一定會好好的從她身上找回他曾經受過的傷害。
可是,他沒想到她竟然是一隻小野貓,敢用防狼噴霧劑來對付他,作為W.Y公司的總裁,隨便勾勾手指,就有一大堆女人想要靠近他。
但,這個女人竟然反抗,加上她長得像她,更是激起了他心裏的征服欲望。
讓龍陵調查了她的家庭背景以後,老天便給了他一個機會,用了二十萬得到了她。
可是經過短短的兩個多月的相處,他才發現,自己的心,好像並不隻是為了報複而已,剛才看到她受傷的樣子,他擔心的要死。
寧願受傷的是他自己,而不是她。
她說的對,她隻是代人受過而已,十三年前的事情,與她又有什麼關係,她今年才二十歲,十三年前,她隻是才七歲而已。
夜鳶親吻了她嘴唇,希望她能夠早點醒來,他不希望她有事。
等她醒來以後,一定會對她好點的,在也不虐她了。
……
藍夕迷糊地睜開眼睛,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傳入鼻尖,直覺告訴她,她已經在醫院裏麵了,頭還是有點疼。
“藍夕,你終於醒了。”
“嚇死我們了。”
睜開眼睛便看到劉媛和張文文,她們兩人什麼時候來的。
“放心吧,還掛不了。”藍夕半開玩笑地說道。
“你還有心思開玩笑,你最近是怎麼了?不是進入W.Y公司上班嗎?怎麼搞成這副樣子。”張文文擔心地問道。
“你們怎麼知道我受傷了?”
“你公司打的電話啊,說你現在在醫院裏麵,其它的也沒說什麼,就掛了,我就和媛媛趕來了。”張文文說。
“是啊,你到底是怎麼受傷的?”劉媛也著急地問道。
“工傷,我走路的時候,不小心踩滑了,然後腦袋磕碰到樓梯上了。”藍夕隻好隨便找了一個理由。
她可不能說是夜鳶將她推倒的,不然這兩人恐怕要拿刀找夜鳶拚命。
誰讓她有這麼兩個講義氣的死黨呢!也是沒辦法。
“嘖嘖,走路也能摔倒,真是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劉媛好氣地白了她一眼。
“我告訴你,我可是請假過來的,好歹姐姐現在也是有工作的人了,你好了之後,記得請客。”張文文故意說道。
“好,沒問題。”藍夕爽快地答應。
“臭蚊子,你就知道吃。”劉媛調侃道。
看著劉媛和張文文相互玩笑打擊,藍夕覺得心情突然好點了。
張文文和劉媛在醫院陪了藍夕很久才離去,後來,龍陵便進來了。
“藍夕小姐,我來接你回去。”
“我不想回去。”藍夕冷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