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鳶,那個不孝女的金主。”藍大民沒好氣地說。
哐當!
李梅聽說以後,手裏的菜刀立馬落到地上了。
啊!
下一秒,李梅便發出了尖叫的聲音。
“媽,你怎麼了?”藍夕趕緊過去。
看到菜刀落到地上,而李梅穿著拖鞋的腳,似乎受傷了,竟然流血了。
“媽,你流血了!快過來坐下。”藍夕趕緊把李梅扶了出來。
夜鳶皺了皺眉,媽?
“媽,我馬上送你去醫院。”藍夕說道。
“不用了,就是破了點皮,沒有傷到骨頭,消毒上點藥就好了。”李梅說道。
“媽,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吧!”藍夕還是不放心。
“你啊,真是瞎擔心,像這種事情,切菜的時候,經常破皮,還不是自己處理了就好了,我沒有那麼矯情。”李梅和藹吃說,看到藍夕這樣擔心她,她心裏很高興。
好像覺得海蒂真的是她女兒一樣。
以前她受傷的時候,藍夕也是這麼急切地關心她。
“家裏有藥箱……”藍大民剛剛說完,正想起身去拿藥箱的時候,藍夕已經起身,去廚房外麵的櫃子裏麵,把藥箱拿了過來。
然後打開藥箱,熟練地把碘伏和棉簽拿了出來,替李梅消毒。
李梅和藍大民麵麵相覷,不明所以地望著這一幕,有些不敢相信,還有疑惑。
藍夕消毒以後,然後把藥粉給李梅上了一點,再用膠布貼上,這才算完工。
“好了,媽,你一定要記得,不能碰水的,尤其是晚上洗澡的時候,千萬不能沾著水了。”藍夕不忘囑咐。
“那個……那個海蒂,你……你怎麼知道我們家藥箱放在什麼地方啊?”李梅不解地問道。
剛才說起藥箱的事情,藍夕立馬就起來,想也不想的便衝進裏麵,把藥箱拿了出來,好像她非常了解他們家一樣。
所以看得李梅和藍大民是一愣一愣的,這個海蒂還真是有些奇怪。
而在一旁的夜鳶,饒有興趣地望著海蒂。
海蒂看著夜鳶那眼神,還有幸災樂禍的樣子,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我估計在哪裏,因為隻有那個地方,才最適合放醫藥箱的,非常方便。”藍夕悻悻地說著。
藍大民和李梅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也沒有懷疑什麼。
可是夜鳶,臉上依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讓藍夕心裏一顫,難不成他發現了什麼?夜鳶的頭腦,可比藍大民和李梅精明一百倍呢。
別說這麼傻的理由,就算真的有理由,他也未必相信。
“哦,看來海蒂小姐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夜鳶來了一句。
藍夕白了他一眼,就知道這家夥要出來拆她的台。
“謝謝你啊,海蒂,你幫了我們這麼多。”李梅打破了趁機,她沒有什麼文化,自然也不會想那麼多。
“媽,我們是一家人啊,怎麼還這麼見外呢,現在,你就別動了,廚房的事情,我來做吧!”
“嗯。”李梅點了點頭。
“對了,你和夜先生認識嗎?”李梅突然問道,剛才她可是記得夜鳶叫藍夕海蒂。
藍夕還沒有回答,夜鳶便說了,“我和海蒂小姐是合作夥伴,自然認識,隻是我沒有想到,在這裏可以碰見海蒂小姐。”
藍夕沒有說話,現在最好是保持沉默,在夜鳶這個狡猾的禽獸麵前,她不能說太多,說得越多,越暴露。
“夜先生,藍夕……藍夕她現在過得好麼?”李梅問道,她快三年沒有見到藍夕了。
畢竟是一手帶到大的,還是有些感情的。
之前她一直沉迷於賭博,沒有給過她多少關心,現在想想,其實她也挺後悔的,沒有早點覺悟,如果當初他們沒有賭博的話,或許和藍夕也不會鬧成遮掩,藍夕肯定是嫌棄他們了,李梅這樣認為。
殊不知,別墅裏麵的藍夕,早就不是他們的女兒了,是那個冒名頂替的夜輕輕。
“還好。”夜鳶淡淡地說道。
他沒有說他和她準備離婚了,畢竟那也不是真正的藍夕,而真正的藍夕在他們麵前。
“那就好……那就好……”李梅喃喃地說道。
“爸媽,對不起,都是我不好,這些年,公司一直比較忙,都沒有來及時看望你們,還望你們不要生氣。”夜鳶很是客氣地說。
藍夕的父母,他也是非常尊重的。
藍大民和李梅都沒有說話,女兒都已經不認他們了,這女婿說這麼多又有什麼用。
“媽,去先去廚房了。”藍夕說道,然後轉身裏進了裏麵。
她不想和夜鳶呆在一起了,她始終覺得夜鳶意味深長的笑,有些不懷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