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龍陵說,昨天因為她,夜鳶在花田酒地裏麵喝酒,回到公司以後,半夜便吐了,竟然還吐血了,想起這些,藍夕便覺得心裏一陣的難受。
都怪她,都怪她!
若不是她被仇恨蒙蔽了心的話,夜鳶也不會這樣。
她輕輕地打開了門,慢慢地走進去,一步步都好像是拖著千金的重擔一樣,讓她有些沉重。
夜鳶還是睡著的,看他的臉色有些不太好。
藍夕的心,忽然如刀絞的一般,生生的疼了起來。
眼淚自然而然地從臉頰上麵滑落。
她蹲在了他的身邊,然後輕輕地握著他的手,一股熟悉的感覺傳入手心。
“對不起……對不起……”藍夕已經泣不成聲了。
她現在除了自責還是自責。
也許是察覺到有人靠近,夜鳶皺了皺眉,忽然醒了。
看到藍夕在他身邊哭得這麼傷心,他眼裏閃過異樣的目光,他甚至有些懷疑,這是不是真的,是真的藍夕嗎?
他忽然伸出手,摸了摸藍夕的頭發,柔順的頭發在他手心磨蹭著。
藍夕也察覺到夜鳶已經醒了,她立馬抬頭,看到夜鳶正望著他,那雙深邃的眼睛,裏麵有些複雜的情緒。
“你……你什麼時候醒來的?”藍夕有些結巴地問道,說話的時候,還帶著哭腔。
“你哭的這麼傷心,我能不醒來嗎?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死了。”夜鳶很平和地說道,但是眼裏,忽然有些一絲驚喜的感覺。
藍夕:“……”
藍夕頓時不哭了,剛才她太傷心了,可是這個男人,都已經這樣了,嘴巴還是不饒人。
這樣的情形,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的感覺。
他的嘴巴還是那麼的毒,可是她卻甘之如飴。
見藍夕沉默了,夜鳶忽然伸出手,在她的臉頰上擦了擦,替她把掛在臉上的淚珠擦掉。
“你什麼時候來的?”夜鳶問道。
“剛來一會兒,你就醒了。”
夜鳶忽然笑了,隻要是能夠看到她,他現在覺得什麼都值了,好像以前的事情,都不是那麼重要了,重要的是結果,她又回到他身邊了。
“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擔心我,竟然哭的這麼傷心。”夜鳶調侃道。
“誰讓你傻了,真是笨的像一頭豬一樣,也不知道從那個豬圈裏麵放出來的。”藍夕嘟了嘟嘴,沒好氣地說道。
這是夜鳶以前說她的,現在她倒是完完整整地還給了他。
“你是第一個敢說我傻,敢說我笨的人。”夜鳶說。
在商業界,誰人不說他夜鳶聰明,有著非凡的頭腦,但是在這個女人麵前,他竟然成了傻子。
雖然知道藍夕是故意說的,可是他聽了卻很高興。
“你本來就恨笨,你本來就很傻,自己做了那麼多事情,竟然不跟我講。”
“龍陵去找你了?”夜鳶問道。
當他看到藍夕的那一刻,他便知道,一定是龍陵去找過她了,然後說了些什麼,所以藍夕才會來的。
“嗯。”藍夕點了點頭。
“這個多事的人,回去一定扣他工資!”
“喂,你怎麼能這樣呢?人家又沒做錯什麼。”藍夕也有點為龍陵感到不值。
如果夜鳶真的扣了龍陵的工資的話,那龍陵豈不是成了世界上最冤的人,甚至比竇娥還要冤。
明明做了一件大好事,還被扣工資,真是沒天理了。
“他都跟你說什麼了?”夜鳶問道。
“我什麼都知道了。”藍夕認真地回答。
“你知道什麼?”
“當然是你所做的一切,你真是傻子,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還有,你早已經識破了我的身份,為什麼也不告訴我?”藍夕問道。
聽藍夕這麼說,夜鳶便知道,龍陵什麼都跟她講了,本來他們之間一定到了這種地步,他也覺得沒什麼好說的,她的心都已經那麼冷了。
可是現在,一切都好像又回到了當初一樣。
“我這個人不喜歡用說,隻喜歡用行動來表示。”
夜鳶說完,然後俯身在藍夕的唇上一吻。
就是這樣的一個吻,讓夜鳶日思夜想,思之若狂。這樣熟悉的感覺又來了。
他輕輕地啄著,像是在小心翼翼地嗬護著一件玉器一樣,生怕弄壞了,藍夕閉上了眼睛,靜靜地享受夜鳶給她帶來的滋潤感。
舌尖交織的時候,就好像兩人一樣,難舍難分,糾纏不休。
室內的氣氛越來越曖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