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組？”
“對，雖然比不上九區人員的神秘強大，但這邊這幾個人你也不要小看，個個都是精英分子。”沈卓頗為自豪地介紹道。
沒等沈卓兩人走過長長的過道，走廊的盡頭已經蹲守著三四顆黑壓壓的腦袋，正伸著老長的脖子，朝他們探頭探腦，一副望眼欲穿狀，至少有一半的人露出了猥瑣的笑意。
晏菲猛地頓住。其中一個圓不溜秋的光頭以及與光頭相連著的臉孔，都讓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遠在聯盟星係裏莫若兒星球上的波陀般頭魚娃娃。它們的笑容真是太相似了，一樣得想讓人把他們拍扁。
她忍住了手癢的衝動，以免發生流血事件，然後隱忍地看向一本正緊的沈卓。這就是她的夥伴？和類似於波陀般頭魚娃娃的人類？雖然不是完全不能接受，但她很擔心自己會不會忍不住拍死對方。
波陀般頭魚娃娃實在太賤了，總是用神奇的言靈蠱惑周圍的生物，抽取它們的生命力充為己用，是所有精神係物種的大敵。原因無他，純精神係的生物簡直就是這種魚娃娃的大補丸。
雖然是沒有多少表情的質疑，卻也讓沈卓覺得內傷。剛沾沾自喜地吹捧了一番這些家夥，回頭就給他原形畢露，拆得一手好台。這是要鬧哪樣！
沈卓的嘴角可疑地抽了抽，但是很快就恢複風平浪靜，半天吐出一句：“你要理解。做他們這一行的人，壓力大，負擔重，總會出現一些有別於常人的特殊癖好。譬如現在這樣？”
於是，沈卓眼不紅心不跳地將兀自消化中的晏菲拉了過去，給雙方做介紹。
“這是浩子。”
“光頭”。
“甲魚”。
“子彈”……
“嘿，沈主任，你今天又介紹小鮮肉過來了？”被稱為子彈的家夥是一名徹頭徹尾的光頭，腦袋瓜子白閃閃一片，再加上油嘴滑舌的口吻，流裏流氣的長相，乍一看，還真像是山西挖煤出身的土豪二代，特沒品的那種。
當然在晏菲的眼中，他賤笑的狀態還是類天敵物種。
“滾蛋。就你這幅尊榮。不怕人家做惡夢啊？”現場唯二的一名女性同胞甲魚大手一揮，將蹭到前方的子彈一把推到一邊，摩拳擦掌地興奮道，“等了這麼久，總算有新考察人選了。整個隊伍裏現在就我一個零時工，實在是太憋屈了。”
甲魚一副與晏菲心心相惜、相依為命的神情。
被偷襲的子彈順勢打了轉，身形輕巧地穩住，不甘示弱地抹了把臉，大聲嚷嚷道：“你也知道你是零時工，還敢以下犯上？”
“嗬嗬嗬。咱的頭可在外頭呢！”甲魚可沒有一點自己是小嘍囉的想法，得意地抬了抬下巴，眼神高冷地往某間封閉的辦公室瞟了眼。
子彈頓時無精打采地縮了：“好歹我現在還是公司的法人代表。”
“申明一下，是用來迷惑大眾的法人代表。”
“……”甲魚毫不留情地拆穿真相。
“你還是不笑的好。”冷不丁，一直默不作聲地晏菲指著子彈，一臉認真。這個人類不笑的時候倒是看不出波陀般頭魚娃娃的特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