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人的想象力是真的豐富,所以一想到劉青龍的頭顱可能在一旁咬保鮮膜,我腦袋裏立刻就浮現出了一副栩栩如生的畫麵,劉青龍的人頭猛然張開了嘴,然後就玩命的撕咬著保鮮膜,由於這保險膜堵住了他的呼吸,所以他那被削平了的鼻孔就急促的往外呼出了濁氣,這濁氣被包裹在保鮮膜裏出不去,所以保鮮膜裏很快就彌漫了一層白色的霧氣,泡的劉青龍那張原本滿是疤痕的臉慢慢的腐爛蛻皮……
想到這,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然後忙死命的晃了下腦袋,將這恐怖的畫麵給攆走了,緊接著立刻就扭頭朝一旁的桌子看了過去。
這一看我就徹底懵了,簡直比看到劉青龍的頭顱咬保鮮膜還要恐怖,因為我看到劉青龍的人頭消失了!
剛剛明明被我放在桌上的人頭竟然轉瞬間就消失不見了,這他媽簡直比人頭張嘴咬保鮮膜還要嚇人啊。
人頭去哪了?
我借著投影儀上的亮光朝桌子周圍的地上掃了一眼,依舊沒有找到這人頭。
然後我整個人就緊張到了極限,感覺神經緊繃的快要讓我崩潰了。
這個時候我想到了金澤的話,他叫我遇到突發狀況一定要冷靜,要是自己亂了陣腳,那就是落入了敵人的圈套了。
於是我就強製讓自己冷靜了下來,如果從無神論的科學角度去想,其實也有合理的解釋,那就是應該有個人趁著我不注意,把劉青龍的人頭給拿走了。
那麼這個人此時很可能就提著人頭躲在哪個角落,在偷偷看我呢。
已經經曆過了不少恐怖場景的我,想通了之後也沒那麼怕了,而更讓我疑惑的是這個偷走了人頭的家夥到底是誰?
放在不久前我會覺得是劉青龍拿走了人頭,畢竟之前他就是以簽收人頭快遞的身份被抓的。但現在這情況顯然是不可能的了,因為劉青龍已經死了,是不可能來拿走自己人頭的。
然後我就想到了劉青龍的兒子劉蛇,因為金澤之前跟我說可能是他們父子在聯手作案。
但這似乎也很不合理,因為劉蛇不至於殺了自己父親吧?他又不是方琳,受到過養父的折磨。
一時間我就陷入了混亂的分析中去,始終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但有一點我比較確定。那就是快遞人頭這條線被警方端了,所以他不讓我再寄快遞了,而是改我親自送的了……
想想也是可怕,因為我不知道下一次送人頭又是什麼時候,又要去哪裏。
既然沒法想出答案,索性我就不再去想了,歸根結底還是我對這一係列案子掌握的線索太少,我想方青河、金澤他們肯定還對我隱瞞了一些事,我終究還不是他們的自己人。
這個時候,我突然聽到了叮叮當的金屬聲,是投影屏幕上發出來的,我這才意識到劉青龍割臉視頻還在繼續呢。
既然對方要我看這視頻,那就說明這視頻中肯定有重要的東西,於是我就扭過頭去認真的看了起來。
此時視頻已經播放到了有臉劉青龍刺破臉後的第二步了,他用刀子在臉上割開了好大一條口子,然後他又用鑷子捏住了傷口上的那一塊臉皮,緊接著他竟然鑷著這塊臉皮,慢慢的往一旁撕扯了起來,我甚至聽到了視頻裏傳出來了低沉的沙沙聲響,那是臉皮被撕開的聲音。
看到這我整個人都不好了,簡直是太令人毛骨悚然了,我感覺這是我看過最變態的視頻,因為這可是真實發生的,不是拍電影。而更令我震撼的是,從開始直到這裏,劉青龍都沒有給自己打麻藥,也就是說他在真切的感受割臉的痛苦,我不知道是什麼在支撐著他,讓他有這麼大的毅力,我想換做一般人早就疼暈過去了。
而他在捏住這塊臉皮後,很快又對著鏡子,用剜刀將傷口裏剜出來了一塊肉。
他用鑷子夾住這塊割下來的肉,然後竟然真就放進了自己嘴裏咀嚼了起來。
草,劉青龍真的在吃自己的肉,我感覺這實在是太變態了,天底下怎麼會有這種變態?
而這一刻我也總算是相信劉青龍之前在審訊室對我說的話了,他說他臉上的肉是自己割掉的,而且自己吃了自己的肉,他真的沒有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