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看完金澤從枕頭下拿出的這張我和小女孩的合影,我整個人如遭電擊,當時我腦袋裏唯一的念頭就是,我尼瑪,這怎麼可能?
我有點不信邪,所以就將這張照片拿到眼皮子底下又近距離打量了一番,然後很快我就確定照片中這人真的是我了,至少,他跟我長一樣。
於是我就狠狠的晃了下腦袋,想讓自己的頭腦清醒一些,看是不是遺忘了什麼記憶,因為我真的記不得我什麼時候和這小女孩有過合影了,而且看起來我和她關係還很親密。
當我放空了腦袋然後回憶,在那麼某個瞬間,我的腦葉像是猛的被敲碎了一樣,然後有什麼影像一下子就湧了進來,我似乎對這小女孩真的有了什麼印象。不過很快我就發現我對她的印象僅限於之前的幾次見麵,而之所以覺得自己似乎要想起了什麼,這完全是一種心理暗示,不得不說,人的大腦真的是強大的,有時候因為環境、心理等暗示,它足以支配我們的思維。
然後我立刻就開口說:“不,他不是我,我從來沒和這小女孩拍過照片。有人冒充我,這人跟我長得很像,但他不是我。就像是之前你們收到過的幾條對我很不利的影像,視頻中的人可能都是照片上這個人,他在扮演我。”
很快金澤就開口對我道:“你說的可能性是存在的,但這種幾率遠小於你人格分裂的可能性。我們懷疑你存在另一個人格,你的那一個人格和這小女孩應該交往是密切的。你的那一個人格經常會支配那女孩,說的誇張一點,她和你心意是相通的,她知道你想幹什麼。假設這一係列案件都是你另一個人格所為,那一切看似難以解釋的事情就很合理了,因為那個人本來就是你,所以他就像鬼魅一般生活在你身邊,我們很難捕捉到他。”
聽了金澤的話,我下意識的就震住了,不過很快我就開口說:“不,不可能的,張文通不是說我根本沒精神分裂麼。更何況上次在方琳家你不是在閣樓去追捕那嫌疑人了嗎,那個時候我可是在床底下的。更何況我被他拍了幾次了,我就算真的人格分裂,分裂出來的那個人也不可能冒出來拍我吧?畢竟就算真的是精神分裂,那也隻是精神上的分裂,而不是肉體上的分裂,不可能多出來一個我來拍我自己,而且他還三番五次的在鄭偉家偷窺我。”
我話音剛落,金澤就看著我說:“陳木,你的邏輯是縝密的,但是卻有很大一個漏洞,因為這一係列案件假設除了你的那一個分裂的人格,以及那個小女孩,倘若還存在第三個男人,那麼你的說法就不攻自破了,因為你還有另外一個幫凶,而這個幫凶就一直扮演偷窺者的角色,但其實這個角色隻是在扮演你那個分裂的人格。”
聽到這,我一時間就不知道該如何辯白了,甚至就連我自己都有點懷疑自己了,畢竟我是真的會夢遊的,而且夢遊時的我很古怪,並且夢遊之後我的我根本沒有這段記憶。
這個時候方青河突然開口說道:“好了,金澤你先上去吧,我還有事要單獨和陳木聊下。”
然後金澤衝方青河點了點頭,就自個離開了地下室。
等金澤走了,方青河指了指床頭,示意我坐下,我當時緊張的不行,就說不坐了,站著和他說。
然後方青河就突然開口說:“陳木,怕嗎?”
我下意識的就問他:“怕什麼?”
他說:“怕我們就這樣把你抓捕然後定罪,因為這肯定是死罪,哪怕你是精神疾病患者,也會被秘密處決。”
然後我忙開口回道:“怕,方組長,你們一定要查清楚啊,我真的一點印象也沒,我不可能是精神病啊。”
方青河則笑了笑,然後說:“陳木,你也別急,還記得我上次給你提到過我的推測嗎?關於凶手將這一係列案件莫名的扯上你的作案動機。”
這個我自然記得,我上次說凶手是為了嫁禍我,但方青河說還有更深層的目的,隻是還不方便給我講。
我點了點頭,然後方青河則繼續說:“本來我是不想這麼早就給你講的,我怕影響你的情緒,但現在看來我有必要提前告知你了。當然,這也隻是我根據這麼多年在懸案組的經曆的推斷,並不一定就是真實情況。我懷疑凶手將你扯入這一係列案件,甚至讓一切案件看起來都以你為出發點,這並不是為了嫁禍給你,而是誘導性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