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下意識的喊出金澤的名字,眼前這個用手壓著我雙肩的變態並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他依舊半俯著身子居高臨下的壓著我,他一動不動的,很安靜的看著我,就好似金澤這個名字並不屬於他,也不知道他那V字殺手麵具下的臉此時究竟是一副什麼神情。
而我之所以在沒有看到他的臉,隻看到一副麵具的情況下,就喊出了金澤的名字,一來是因為他的這身衣服,和金澤今天穿的一模一樣,而且他的身形和金澤也很像。
更重要的是他的手,他的手和金澤的如出一轍,如羊脂凝玉一般,而且異常的細長,第一次金澤朝我手上塗屍油化妝品時,我當時就對這雙美手印象深刻。
很快他就對我說:“為什麼喊我金澤?那個男人對你很重要?”
聽了他的這句話,我的身體忍不住就打了個哆嗦,因為我突然就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一絲冷冽的肅殺之氣,直覺告訴我這個男人是我所接觸過的人當中殺氣最重的一個,但又不是血腥的暴戾之氣,而是一種神秘的妖孽氣息。
而與此同時,我的目光觸及到了他的眼神,他的雙眸中滿含怒意。
而我也這才發現他的眼睛和金澤並不太一樣,金澤的眼睛大而明亮,眼眸特別的深邃,一看就非常的有正能量,能夠感染人。而他卻不一樣,他的雙目比較細長,是屬於那種很性感的桃花眼,看了他的眼睛就會像是中毒一樣,整個人都變得憂鬱起來。
然後我猛的就打了個哆嗦,草,錯了,他不是金澤,他隻是穿了金澤的衣服!我覺得以金澤的本事不可能身上的衣服被人扒走了的,所以說這人隻是買了和金澤一樣的衣服。
於是我下意識的就開口問他:“你到底是誰,你為何要穿金澤的衣服,你想模仿他,嫁禍他嗎?”
他微眯著修長的桃花眼,盯著我看,然後對我說:“我為何要模仿一個我不喜歡的人?”
聽了他的話,我突然就有點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了,因為這變態的世界我完全不懂,他對於男人的用詞竟然是喜歡與不喜歡。
在我愣神間,他突然開口繼續說:“不過你說對了,我承認我確實是在模仿他,因為我羨慕他,他每天都能和你在一起,跟你並肩作戰。而隻要我穿了和他一樣的衣服,我就能感覺我就是他,感覺自己每天和你在一起了。雖然隻能遠遠的看著,但這就夠了。”
當他說完這句話,我感覺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然後我忍不住就想到了曾經他偷窺我時給我發的那條短信,他說喜歡我的身材,想跟我一起洗澡……
然後我的心情頓時就變得沉重了起來,我心說難道這牛逼哄哄的殺人狂魔真的是個基?
但也不知道怎的,雖然心中升起了這個念頭,不過我發現我並不排斥他的這個行為,倒不是我能接受他這變態的欣賞,而是我能感覺的出來他的言語中還有更深層次的含義。諸如他說的並肩作戰,他的話似乎印證了金澤、劉蛇他們的猜測,他貌似真的把我當成了是他曾經的戰友,而他之所以欣賞我,一直偷窺我,其實也不是說他就喜歡男人,而是他渴望我回到曾經的模樣,與他再一次一起並肩作戰。
曾經的我真的同樣是一個變態嗎?
正想著呢,他的雙眸中突然劃過一絲異樣的神采。
他突然就對我說:“對,就是這個眼神,阿木,你想起來了?”
聽了他的話,我心底咯噔一跳,心說這貨難不成還有讀心術,他咋知道我心底在想什麼?
不過我突然就感覺非常的抵觸,我就是一個正常的陳木,我才不是什麼變態,我更不會和這種變態殺人狂是什麼戰友。
於是我猛的就開口說了句‘去你的,我想起來個屁’,然後我下意識的就伸手去推他,當時的我對他竟然沒那麼怕了。
然而當我的手觸碰到他的胸部,我立刻就摸到了他並不誇張但異常健碩的胸肌,然後我一下子就被彈了回來,重新坐到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