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一句話讓我整個人如臨深淵,他竟然問我警察朋友會不會來,這句話簡直是太挑釁了,原來我的一切小小的陰謀詭計都盡收他的眼底,就是不知道他是上次在修羅那裏就發現了我的竊聽器,還是後來到了X市他才發現的。
不過直覺告訴我,是前者,上次我脫光了被他檢查時,他就已經發現了!
那麼上次白夜為何沒有揭穿我,他是幫我隱瞞修羅,還是欲擒故縱,一直想要通過我來牽動警方,玩了個無間道,就等這最後一刻拆穿我,將我推入無盡的深淵?甚至給警方一個沉重的打擊?
正緊張的尋思著呢,白夜的聲音再一次在我耳邊響起:“阿木,該開殺戒了!”
話音剛落,白夜整個人就往前衝了過去,因為他的發力,我甚至聽到了他鞋底摩擦地麵發出來的尖銳響聲。
我愣了一下,心說白夜怎麼不懲罰我,不為難我?
但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不管怎麼說先解決掉這幾個孔雨的人再說,畢竟人家這氣勢一上來就是要我們的命的。
所以我立刻就跟著白夜衝了上去,雖說我身手並不出眾,但我有著一種源於本能的反應力和格鬥能力,當一個家夥拿著一把尖刀朝我刺過來時,我立刻就隨手舉起手中的長刀格擋了下來,緊接著順勢往上一推,然後猛的又往下一拉,就像是玩拔河比賽一樣,我就將這家夥的身子給整的失去了平衡。
不給他絲毫的機會,我揚起長刀,手起刀落,直接就一刀砍在了他的胳膊上,然後他的手臂竟然被我一下子就砍斷了,不過沒有完全掉落在地上,還有一層皮肉連著,就那樣掛在身上,看著我心裏都覺得疼。
不過令我震驚的是,這家夥卻突然就伸出了自己的左手,然後猛的就將自己的左胳膊給扯了下來,然後他竟然還拿著自己的胳膊在鼻子底下聞了聞,最後甚至還舔了舔,血肉模糊的一片,看著格外的滲人,這家夥就好像一點不知道疼一樣。
而且很快我就發現了一個細節,這家夥流出來的血顏色特別的深,都有點紅的發紫了。
正心驚呢,不遠處的白夜突然開口對我說:“阿木,千萬不能鬆懈,這些都是吸過毒的死士,他們可能服了直痛的藥水,並不知道疼。一定要將他們徹底的殺死,否則死的就是我們!”
聽了白夜的話,我的心咯噔跳了一下,下意識的就揚起刀,一刀刺進了這人的心髒。而這貨似乎真的不怎麼知道疼,他竟然用手就抓住了我的刀,鮮血瞬間就從他的手上溢了出來,可他竟然還死死的抓著不鬆手,還看著我癲狂的笑,跟瘋子似的,所以我尋思他們可能真的吸毒了,此時腦子都是不清醒的,出現幻覺了還是啥的,這讓我忍不住就想到了上次救方琳劫車時的那些假扮的喪屍。
想想也真夠瘋狂,這曙光簡直就是個魔鬼組織,草芥人命的感覺,看來真的得照白夜的意思去做,刀刀斃命。
而與此同時我心裏也在想一個問題,白夜還在關心我的生死,他真的沒有要殺我的意思?
當我想著,從一旁又衝過來一個孔雨的人。
這些人眼神都特別的迷離,雙目猩紅,一看就是因為吸毒導致了充血,我想這些人此時指不定還感覺自己是縱橫沙場的劊子手呢,三步一濺血,十步一殺人。
我決定不再心慈手軟,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得蛻變成真正的變態陳木。
於是我猛的怒吼一聲,然後猛的就將那人緊抓著的長刀給抽了出來,刀刃是如此的鋒利,我一拔刀,他的五根手指頭就齊刷刷的被我給割斷了,直接掉落在了地上。
然後這人也撲通一聲倒下了,而我沒有絲毫的遲疑,感覺整個人的殺伐能力都上升了一個台階,我一個淩厲轉身,用長刀在空中劃了一個小圓弧,然後刀鋒就落到了他的脖子上,伴隨著噗嗤一聲響,我就割了他的咽喉,鮮血噴湧而出,他睜大了眼,然後就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而當我殺完這個人,白夜那邊已經如人命收割機般將剩下的幾個人全被給砍殺了,這些人在白夜的手上就像是之前的蠟像一般,毫無抵抗之力!
看著地上滾得七零八落的人頭,以及散落的各種道具,我心中一陣唏噓,同時心中也是一陣後怕,我心說幸虧這些人都用的是冷兵器,這要是誰用槍,那我跟白夜怕是早就要被射殺了啊。
而這也是我納悶的地方,我覺得以曙光的能力,完全有辦法搞到槍支,為何卻讓這些死士用冷兵器跟我們對砍呢?難道是因為神誌不清的情況下,不會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