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亡者歸來 07 長刀(1 / 2)

金澤說凶手真的是衝我來的,隱隱間我似乎能明白他的意思,但又有點模糊不清,於是我就疑惑的看向金澤,問他什麼意思。

金澤直接對我道:“我們倘若從凶手的出發點來揣摩這係列案件,那麼他應該是做給你看的,而他既然是做給你看的,肯定是想用案件的方式來提醒你什麼。再聯係到這兩個死者是當年幫你接生的醫生和護士,那麼凶手想要表達的複仇應該就是當年你出生時候的事情。再聯係到換嬰殺嬰,那就很明了了,你出生的時候,可能被他們做過手腳!”

我出生的時候可能被做過手腳!

聽了金澤的這句話,我頓時就有點豁然開朗了起來。這麼說來,這一切就變得好解釋起來了。也就是說,我出生的時候可能被醫生和護士動過手腳,說的誇張點,他們甚至換過我,將我和另外一個嬰兒調換了!

雖然這隻是一個推測,但是存在的可能性特別大。

而倘若這個猜測變成了事實,那麼吳萍醫生與程心護士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我覺得吳萍和程心不應該是主謀,所以肯定還有指使者。

而這個指使者如果真的存在,那麼就一定還會殺了這個主謀,也就是說變態的凶殺案一定還會進行下去。

但有一點讓我很納悶,那就是凶手做這一切反倒是像在我複仇了,凶手是誰,難道我認識?

我把我心中的想法給金澤講了,金澤直接對我說:“陳木,這一切都是我的推測,還沒有實際的依據,因此可以衍生出諸多的可能性。而倘若推測合理,那麼凶手也有多種可能性,比如你的親生父母,比如你現在的父親,甚至說是當年被換走的那個你現任父母的親生孩子。這種情況都有可能,所以無法得出準確的結論,所以你也不用多想,暫時先放空自己,等案件深入了再做討論。”

我衝金澤點了點頭,但內心裏卻是極度崩潰的,我的過去本就這麼陰暗了,要是倘若再加入這麼一段離奇的出生經曆,那就越發的詭譎了。

這讓我覺得,從我出生那一刻起,就像是被算計的,我的出生就像是一個陰謀的開端。

沉默了一會,金澤突然扭頭問我:“對了,陳木,你對你母親有印象嗎,知道她是誰嗎?”

見金澤提起我母親,我本能的就有點憂愁了起來,因為子女對母親應該有著一種源於靈魂的情愫。

但我對於自己的母親真的一點印象沒有,於是我衝金澤搖了搖頭,然後說:“沒有印象,從我有記憶起,父親就從不讓我提我母親,久而久之,我的世界裏就沒有媽媽的概念了,但我也聽我父親提到過,好像是在出生我不久,上山去采草,不小心掉入了山底下去了,不過一直沒找到屍首,具體我就不清楚了,我的這個記憶比較模糊。”

金澤用溫暖的眼神看了我一下,示意我不要傷心,然後才對我說:“從昨天想到你的家庭可能也有缺陷之後,我就調數據庫查過了,人口數據庫裏是有你母親的登記的,她叫王芳,顯示的是失蹤,也就是說當初她失蹤是被報案過的,具體什麼情況我就不清楚了,畢竟都過去這麼多年了。而這也是這係列案子的難點所在,你出生已經二十三年了,當年的事情到今天才拿出來清算,確實有點讓人看不透。”

我沒有說話,金澤問我用不用回去休息休息,我搖了搖頭,然後金澤說就算過去再多時間,也要查清楚來龍去脈,讓真相水落石出。

然後我們就去了吳萍醫生家,雖說離我出生過去這麼多年了,但是金澤說很多人對自己曾經幹的壞事都會記錄下來,這是一種逆反的心理,所以去吳萍家指不定能有什麼發現。

還別說,在吳萍家床底下的一個保險箱裏真的找到了一個用來記錄這種事的筆記本。

吳萍真有記錄這些事的習慣,從她接生孩子,誰誰誰給她包了多大的紅包她都有記載,還有她將哪家的胎盤賣了多少錢等等。

上麵記得密密麻麻的,看來她從一個產科醫生到現在的主任沒少賺錢,而由於吳萍這筆記本是從後往前記錄的,因此要翻到二十多年前還有挺多頁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