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方青河說有人將魔爪伸到警局了,讓警員吃了人肉,上吐下瀉的,我當即也是一陣心驚,難怪就連素來儒雅的方青河也忍不住說凶手膽大妄為了,這確實是太猖獗了。
那麼到底是何人所為?目的又是什麼?
很快我就對方青河道:“方組長,難道是白夜的同黨在救他?讓警員吃壞肚子,沒精力再搜捕白夜?”
說完,我自己都忍不住搖了搖頭,這太不合理了,首先是外界並不知道白夜蘇醒了,就算是知道,真的要拖延警方,也不應該用人肉,用藥品更好。
想到這,我腦袋裏冷不丁就又冒出來一個想法,起初我覺得凶手對警方做這一切,為的是害警方,報複警方,製造社會動亂。但現在想想也並不是,因為如果是為了報複甚至殺害警方的話,那就不是人肉以及上吐下瀉這麼簡單了,弄個毒藥啥的,倘若搞死了好多警察,那才刺激呢!
那麼凶手為何要這麼做?順著我這個思路去想的話,很快我就有了一個自己的見解,問題應該出在那些人肉上!
想到這,我立刻就對方青河說:“方組長,我有個自己的猜測,凶手讓警方吃人肉飯,應該不是要害警方,也許有讓警方惶恐或者侮辱嘲笑警方的意思,但真實目的可能是要警方注意這人肉,所以方組長你得讓人立刻去檢驗飯菜,而且不是普通的檢驗是不是人肉這麼簡單,要排查這些人肉的出處,甚至要鑒定dna進行數據庫比對,這些人肉也許有大來頭!”
聽了我的話,方青河看著我的眼睛中劃過一抹欣喜,他直接對我說:“陳木,你有點像真正的你了,你說的這條線可能派上大用場。”
然後方青河就帶著我立刻往警局那邊趕了,路上方青河也給苗苗打了電話,讓她盡可能的檢驗剩下的所有飯菜。
等到了警局那邊,我看到警員們確實有點亂糟糟的,這也正常,畢竟警察也是人,也有自己的承受力,而且這些也並不都是金澤這樣的高級別警察,也有普通的警員,吃人肉這種事肯定讓他們心理有點崩潰。
很快就弄清楚了情況,警局飯堂的廚師已經被控製了,而第一個發現飯菜不正常的警員也被方青河喊來了,他說他當時是吃的紅燒肉,突然嘴裏咯崩了一下,他還以為吃到了石子,但吐出來後卻發現是一顆牙齒,但並不是成年人的牙齒,很小的一塊,應該是剛出牙的嬰兒的牙齒。
當時這警員還沒有多想,以為是骨頭的殘渣,但他吃著吃著就意識到了不對勁,這肉的味道特別的鮮美,而且吃著吃著他突然又感覺嘴裏毛毛的,像是吃到了毛似得,當他吐出來後發現是一小撮毛發後,他就驚到了。
然後他忙讓同事看了,而這就像是導火索一樣,立刻引起了其他人的重視,畢竟大家都是警察,洞察力還是很敏銳的,很快大家就陸續從菜裏挑到了指甲、更多的奇怪肉塊,甚至還有一類似眼球的東西,於是立刻就展開了檢查,很快鑒證科就拿去化驗了,於是才發現這竟然是人肉!
而通過對廚師的盤問,才知道今天情況特殊,有飯菜是外賣送的,警方已經去追查那送外賣的了,但是一問三不知,怎麼盤問也沒用,初步判斷是真不知情,飯菜被掉包過。
接下來就沒什麼有用的線索了,凶手很懂得隱藏自己,調看了警局乃至外賣周邊的很多監控探頭都看了,都沒找到什麼可疑人士。
由於這次事件很惡劣,而且發生在最近這凶案迭起的節骨眼上,於是方青河很快就重新成立了專案組,這專案組除了懸案組的人,還加入了幾個刑警隊的人,可見方青河對這係列案件的重視。不過這也可以理解,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最近的案子比殺人遊戲的案子還要瘋狂。殺人遊戲的案子被害者基本都是曙光的人,可以說還罪有餘辜。但最近的案子死了很多普通人,甚至還有警察、何教授這樣的國家人才,這鬧得確實有點大了,要是再不盡快破案,上頭肯定會施加壓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