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用手捏住了那根插在青兒大動脈裏的鋼管,不讓這些鮮血噴湧而出,但鮮血還是溢了出來,染紅了他的手。
他叫我去吸幹青兒的血,這麼變態的事情我哪裏做的出來?
所以我下意識的就衝白夜搖了搖頭,然後小聲說:“沒那個必要,還是快點速戰速決,離開這裏吧,我們可能弄出動靜來了,要是有人報警,那就不好了。
可白夜卻一動不動的看著我,那眼神雖不肅殺,但也讓人不敢違逆。
我尋思雖說白夜現在是在幫我,但準確來說,他隻是在幫殺手陳木複仇以及弄清一切的來龍去脈,他可以幫我,同樣可以毀我。
於是我硬著頭皮就來到了白夜的身旁,這個時候青兒的身體突然就抽搐了起來,然後從她的傷口處一下子就濺出了一大灘的鮮血,直接就噴到了我嘴邊,我下意識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又腥又鹹。
然後我就聽到白夜對我說:“陳木,這就是血的味道,要是連鮮血都不敢喝,你永遠都不會真正強大起來。”
我很想對白夜說,我不想強大,我隻想做一個老老實實的人,但一想到我還要重新拿回自己的身份,還得成為黃權將這案件繼續進行下去,我就不得不來到了青兒的身旁,我伸手接住了鋼管,下意識的就將嘴巴堵了上去。
當我的嘴剛放到鋼管上,鮮血就像是自來水一般,瞬間就噴到了我的嘴裏,流進了我的咽喉裏,刺鼻的血腥味嗆得我忙鬆開了嘴,然後哇的一下將鮮血全給吐了。
等我吐了這些血,我立刻就緊張了起來,我這麼無用,白夜會不會恨我啊?然後一氣之下殺了我?
正惶恐呢,我用眼角的餘光突然瞥到白夜的嘴角微微上揚,竟然勾勒出了一抹弧度,白夜竟然在笑,但也不是嘲笑,那笑容挺玩味的,讓我忍不住想到了之前金澤捉弄我後的笑容,我心說難道在某一方麵優秀的男人,都喜歡看別人出醜的一麵?
而白夜出奇的沒有再逼我去喝血,他隻是莫名其妙的小聲嘀咕了句:“心若向陽,無謂傷悲。”
再之後,他就猛的用力一拍那根鋼管,然後這根鋼管竟然硬生生的被白夜給徹底拍進了青兒的身體裏,肯定是沿著青兒的食道一直插入到了她的胃裏,想想也真夠慘的。
而青兒最終也一命嗚呼了,直到死她都沒閉上雙目,隻是撲通一聲倒在了床上,鮮血染紅了床單,觸目驚心。
然後白夜就用他那對修長的桃花眼眸在房間內掃視了一圈,應該是想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用的線索,再者就是會不會給警方留下什麼對我們不利的線索。
而當白夜掃視的時候,我心中猛然就升起了一個念頭,我知道就算是同卵胞兄弟,那麼指紋應該也是不一樣的,那麼利用指紋不是就能區分我們三兄弟之中誰是誰了?但是跟著警方辦案了這麼久,他們居然從來沒正經提取過我的指紋,到底是他媽疏忽了,還是別有原因?
具體情況我不太清楚,我隻是隱隱間升騰起一絲不好的預感,我尋思倘若黃權提醒金澤這一點,然後將自己的指紋采集成了我陳木的指紋,那麼今後我就真的永遠別想翻身了。
很快白夜就檢查完了現場,然後他從口袋裏摸出來了一張車票,我接過來一看,是一張火車票,現在買車票都是實名製了,所以也是有名字的,但應該是白夜利用別人的身份買的,而這張票就是今夜的,目的地正是黃權所在的S市。
於是我立刻就明白了白夜的意思,我得離開X市回S市了,因為隨著孔雨的死亡,我算是徹底完成任務了,我得回去交差。而接下來也將是最重要的一步,那就是弄清真相,老黑為何要我同時摧毀曙光和複仇者聯盟,他是不是就是真正的幕後黑手?
那麼如果是,我是該通知金澤他們警方,還是和白夜一起殺掉他們呢?
我暫時沒有答案,我隻是簡單收拾了一下,然後立刻就出發了,去火車站。
等到了火車站,在白夜的配合下,我順利的就進入了車站內,倒是沒引來什麼不必要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