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懸空而立的紅衣女,我的心頓時就懸到了嗓子眼上,脊背發涼,頭皮發麻。
“誰,你是誰,你想幹嘛?”我讓自己強製冷靜了下來,然後對她沉聲問道。
但她沒有理我,身體就那樣一動不動的貼在窗戶上,雖然她看起來沒有臉,但我還是感覺她烏黑的長發下,還是有一雙猩紅的眼眸在盯著我看。
說實話,這一幕真的很滲人,要不是我經曆過這麼多的恐怖事件,怕是褲子就要濕了。
但因為我知道這紅衣女不是鬼,因為要是真是鬼,之前在警車裏就不必通過數據傳輸,改裝我後視鏡來嚇我了。所以,此時她就算懸空站立,也一定是有科學解釋的。
然後我就沉住氣,往窗口走了一步,定睛看了一下。
結果我發現她雖然貼在窗上,但並沒有用手扒拉窗戶,也沒用腳踩著什麼東西,這就有點嚇人了,難道她真能飄在空中?
緊接著我就在那尋思,雖說之前在警車裏的畫麵有了科學解釋,但當時也並未證明那紅衣女就一定是人啊,當時她的腦袋可一百八十度轉過來了,正常人有這本事?
然後我覺得有必要重新看待這紅衣女了,最終我也不知道是從哪冒出來的勇氣,猛地就朝窗口衝了過去,然後什麼也沒想,就是壯著膽子一把推開了窗戶。
在我推開窗戶的瞬間,這紅衣女突然猛的一下就從窗戶上掉落了下去。
我探著腦袋往樓下看,心說這女人如果是人,那肯定要被摔死了。
結果我發現她竟然還站在地上,依舊那樣一動不動的站著。
真是太邪門了,但事已至此,我也不能害怕了,我毫不猶豫的就朝她扣動了扳機,打的她的大腿。
令我沒想到的是,當我的子彈擊中了她的大腿,她隻是微微晃了一下,卻還是站在那裏。
而就在我驚恐間,我突然意識到了問題的關鍵。
因為我隱約間看到一根線似乎自上到下的懸在外麵,由於這是一根透明的線,所以根本看不出來,要不是剛好有光線照過來,帶起了一道微微的白光,我根本看不出來。
也就是說,那紅衣女可能是個假人!準確來說她就是一個人偶,有人用線拎著它!
想到這,我就知道此時樓上的某個窗口裏,肯定有個人在居高臨下的望著我,操控著這紅衣女的人偶。
於是我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繼續探頭往下看著,然後猛的抬頭望了過去。
結果我還真的看到了一個人,但他的反應非常的快,我根本沒看清他的長相,而我也沒敢貿然就開槍,畢竟這是居民小區,要是出岔子,我擔當不起。
然後我就退出了這個房間,準備堵在樓梯口,再讓警局派人來搜捕這棟樓,看能不能來個甕中捉鱉。
不過剛衝出房間,在來到客廳的時候,迎麵進來一個人,和我撞了個滿懷。
我下意識的就用槍指向他,結果這人也在用槍指著我。
然後我就愣了一下,情理之中,卻又在意料之外,讓我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竟然是方青河。
方青河看是我,倒是很幹脆的放下了手中的槍,然後對我說:“陳木,你來了啊。”
聽他的口氣,就好似我出現在這裏他並不吃驚一樣,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但我感覺方青河是在故作冷靜,他越是這樣,越說明他有問題。
但轉念一想,方青河這麼冷靜,那就說明他有肆無恐啊,說不定要將我殺人滅口呢。
想到這,我就沒把槍放下來,而是繼續用槍指著方青河,對他道:“方組長,你不要怪我不客氣,在有些事沒弄清楚之前,我不能放鬆警惕。”
方青河儒雅的笑了笑,然後說:“我理解,陳木,你是對的,確實該這樣,這是你作為警察的職能。”
我有點吃不準方青河的定位,所以繼續對他說:“方組長,那多謝你的配合,那麼對於眼前的這一切,對於這個地方,我想你應該會給我,給我們刑警隊一個解釋吧?”
而方青河卻突然衝我笑了笑,依舊儒雅,但我卻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感覺不太對勁,他這個笑容裏有問題,帶著內容。